“履行诺言!”
“不行!”
“赵某绝非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当日我都未曾要你舍身,又何况是今日!”
赵飞龙拒绝的义正言辞,可沈烟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愈发灿烂。
“赵世子,如果你真有此意的话,那就不要拒绝我了。”
“沈烟不过一名歌伎,除了这还算清白的身子,实在没什么能够送给世子殿下。”
“今晚就算是我送给殿下的礼物。”
“你也就当做黄粱一梦吧……”
沈烟说话之间,不顾赵飞龙的阻拦,强行脱下了自己的官装。
看着襦裙下那纤毫毕现的玉体,哪怕心境强如赵飞龙,此时也不免心猿意马。
沈烟轻轻拉住赵飞龙的手腕。
将他带到了绣床旁边。
“世子的恩德沈烟难以报偿,就请世子今晚在此歇息吧……”
赵飞龙最终还是没能抵住诱惑,在烟雨楼中与沈烟春宵一度。
而烟雨楼外,此时还正停着一辆马车。
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刚被赵飞龙羞辱过的小肃王陈洵。
此时他的手中握着一截木棍。
眼中蒸腾着阵阵寒意。
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副将见此情景开口问道:“小王爷,这赵飞龙毕竟是靖南王世子,而且还是安阳公主的驸马。”
“如果咱们执意与他为难,要是陛下日后追究其此事,咱们又该如何交代?”
这名副将显然要比陈洵更懂道理。
肃王此次进京乃是为了和女帝商议国事。
临行进宫之前,他还特地叮嘱陈洵,让其在京城之中一定要谨慎行事,千万不要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陈洵当时对于肃王的叮嘱还连连应承,可等到对方离开以后,他却突然变了一副脸色。
不仅顶着小肃王的身份在京城当中招摇过市。
而且还公然狎妓,简直有损皇室威严。
这名副将三翻几次想要进言,但却都被陈洵挡了回去。
在陈洵看来,自己身为肃王之子,女帝的亲侄子,在京城当中本就应该享有优待。
至于所谓的国家大事,他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只要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继承父亲的爵位和封地,
那其他事情对他而言就全然没有半点影响!
他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看上的东西,别人就必须拱手相让。
哪怕对方是靖南王之子。
哪怕对方是未来驸马。
可是赵飞龙非但不肯给他这个面子,而且还要让他跪在地上给一个歌伎认错。
他身为小肃王,在封地当中一言九鼎,何时受到过如此屈辱?
一想到自己刚刚那副丑态,他便恨得牙根痒。
而在听到副将的这番劝阻之后,他心中的怒意再次蒸腾而起。
他猛地将手中短棍甩出车外。
短棍重重砸在了这名副将的额头上。
副将被砸得哎呦一声,朝后退了几步。
陈洵的声音此时又在车内响起:“要是再敢多嘴,下次我就不再用木棍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