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胭脂一边回忆一边问。
“后来奴婢和一个仆从费力将姑娘抬了回来,正想取些水来给姑娘擦擦脸,醒醒神,没想到遇到司徒堂主过来,我说姑娘不适在休息,可是他还是硬闯进来。”花碧搅着衣角为难道。
“你说他进来了?你呢?没跟进来?”胭脂紧张道。
“姑娘,您又不是不知道,奴婢就是一个丫头,哪里拦得住他?奴婢、奴婢要跟进来,司徒堂主就一个眼刀飞过来......”花碧咬着嘴唇,眼泪莹莹的看着胭脂。
“没用的东西!”胭脂狠狠瞪她一眼,突然想起什么,忙起身下床,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好在花碧扶住了她。
“你先出去,给我打水来,我要擦把脸。”说着一把推开花碧。
花碧应是,又叮咛了几句方才出门。
胭脂见人离开,赶忙蹲下,在床下一个暗格内取出一枚龙形手牌,这才安下心来,将手牌又放回原处。软软的歪坐在床边嘀咕道:“这司徒存孝搞什么鬼?难不成还想跨过我去见那人?哼,”冷笑一声:“真是贼心不死!”
待花碧回来时,胭脂已经不在房内:“姑娘?姑娘?”
“别喊了,她出去了。”一个与胭脂一模一样的侍女自内室走出,将龙形手牌收好。
“您这是?”花碧躬身行礼,疑惑道。
“做好你的事,若是遇到司徒存孝,引他来后门。”
“是,您一路小心。”花碧目送女子离开,这才装作慌张的模样四处寻找胭脂去了。
另一边,司徒存孝一路上想着刚刚的事情,总觉得很不舒服,那衣袍明明就是司徒尚品那老贼的,怎么会出现在胭脂房里?若说他们早就认识,那胭脂与自己的合作,难不成是那老贼的奸计?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的身份怕是早就暴露了,加上上次冻虫草的事情......司徒存孝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寒,加快脚步准备回丈剑门,想想又停下脚步。现在回丈剑门,倒不如回留香院,看看到底是不是司徒尚品!思及此处,转身又往回走,隐匿身形回到留香院后院,却正看见胭脂一身侍女的装扮从自己的房里出来。
“她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还要做这样的打扮?”司徒存孝暗自腹诽,难道是要去见那人?不及多想,快速跟上去。
一路跟至城北的心远茶楼,那“胭脂”这才放慢脚步,进了茶楼并不在大厅停留,也无人阻拦的拾阶而上。司徒存孝眯着眼,抬头看看门口的牌匾,这正是司徒老贼每进肆城必来的茶楼,自己也曾陪他来过几次,却每每被遣去做事,从未跟进去过。
一个冷笑,抬脚也进了茶楼,刚准备上楼,便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过来阻拦:“公子,上面是茶楼的雅间,请问您是找人还是与老板约好的?”
司徒存孝挑眉道:“我第一次来,不想在楼下人多眼杂的,就坐雅间吧。”说着就要上楼,哪知那小厮又上前拦住:“不好意思,公子,这楼上雅间都满了,要不您改日与老板约了再来?”
男人闻言皱眉,想想又怕惊动了楼上,干脆的点头离去。转入街角,隐匿身形再次进入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