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汐看着那人已经惨白的脸,道:“三天啊,要疼三十六个时辰,啧啧,也是可怜啊。”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让监牢里那人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沙哑着嗓音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大理寺的狱卒?”
“证据啊,等你那些师兄弟们来了,自然就有了啊,你不怕被凌迟,不代表他们也不怕啊,总会有人说的。”楚韵汐笑吟吟的说着,“其实,我们也不大希望你交代什么,毕竟你要是说了,我们还得饶你一命,你之前想杀我,我还没消气呢,我还不想饶你呢。”
楚韵汐扭头去看萧慕北,“王爷,要不我们走吧,不听他说了,回头找个软骨头的来,把他凌迟了得了。”
“好,听你的。”萧慕北果然站起身就要走。
这下那人慌了,屁股下好像坐了钉子似的,一下子就起来了,扑到栅栏那里道:“定北王,别走,我说。”
萧慕北定住脚步,回头道:“你确定要说?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说的话没有价值,我依然不会饶过你。”
那人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南琨武馆在劫难逃,他如果想活命,就只能出卖师傅了,师傅,对不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你教我的。
“定北王,你要说话算话,如果我说了,你要对我宽大处理。”
萧慕北冷哼,“我大遂定北王从来都是一言九鼎。”
“好,我说。”那人咽了口唾沫,伸手道:“可以让我先喝杯茶吗?”
他已经几日都水米未进了,此刻口干舌燥,看着桌上的茶水,就好像看着琼汁甘露一般。
楚韵汐将自己没喝的那杯茶递给了他,他咕嘟咕嘟一口喝尽,把水杯递出来,反手抹了一把嘴,道:“其实我们不是遂国的人,我们是南狄人。”
一句话,让萧慕北和楚韵汐心里都是一惊,但两人默契的都没在脸上表现出什么来。
那人看自己抛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这两个人却都没有一丝惊讶,心中有点着急,生怕自己说的是萧慕北都已经知道的。
楚韵汐心思急转,一个词浮现在脑海中,“间谍。”
那人顿了顿,说道:“我叫崔文昌,是师傅的第二个徒弟,但实际上,我的武功都是大师兄教的,在我们那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来的人都喊我师傅为师傅,可是武功却由师兄们传授,师傅说,这样的话,才有利于所有人更快的进境。”
楚韵汐心中一动,“那岳昊然的功夫是谁教的?”
崔文昌道:“岳昊然的功夫,是师傅亲自教的。”
“为什么?”楚韵汐觉得奇怪,岳昊然是有什么不同吗?
“我也不知道,师傅只教过两个徒弟,就是大师兄和岳昊然,他们都以为师傅是看上那小子的悟性了,可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
我也觉得有蹊跷,岳昊然的母亲姓吴,从南狄逃亡而来,这个所谓师傅为了救岳昊然不惜和大理寺对上,后来又派那么多人去劫马车,说没有蹊跷,鬼都不信,楚韵汐在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