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楚韵汐却隐隐有了猜测。
正在这时,一个跟此时气氛极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小白兔,白又白,爱吃萝卜和青菜…”
岳昊然瞳孔突然极速的缩了两下,他猛然转过身朝来路看过去,便看到两个身影,一个是蹒跚的老人,一个是蹦蹦跳跳的少女,老人拄着拐杖,少女手里拿了一根草晃着,从狱卒身后缓缓而来。
“爹,嫣然…”
岳昊然喃喃的喊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爹,你们怎么来了?”
岳山海快走几步,佝偻着腰,来到了岳昊然的囚室外,隔着栅栏摸向岳昊然的脸,哽咽道:“孩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爹,我没事,这里不是你和嫣然该来的地方,您快带嫣然走吧。”
岳山海摇头,“孩子,你不用担心,是爹求了定北王,他特意给了爹令牌,允许爹来看你的,还有,前些日子,靖渊王派人来杀我们父女,也是定北王救了我们,如今我们就暂时住在定北王府。”
“真的吗?”
“千真万确,孩子,靖渊王不是好人,你以前都上了他的当,高家的事,我们也错怪他们了,孩子,是爹不对,爹不明是非,是爹毁了你呀。”
岳山海说着说着,又老泪纵横,岳昊然也止不住的流泪,只有岳嫣然,不知人间疾苦,还在开开心心的唱着儿歌。
这一幕让楚韵汐有些心酸,岳家这次是真正的妻离子散了,此时此刻,再悔不当初,再痛哭流涕,都于事无补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如今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在另一个囚室的越清云,还有逃掉的,岳昊然的师傅。
“又不是亲父子,在这儿演什么父子情深呢?”
越清云不屑的冷哼,岳昊然身子一震,回过头道:“你说什么?”
“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可悲,让我告诉你,岳昊然,你是南狄人,不是遂国人,更不是这个乡巴佬的儿子,你母亲真是瞎了眼,怎么会选择跟这么一个糟老头子?”
岳昊然被这个消息砸懵了,今晚他接连受到打击,先是得知这么多年他一直敬仰的师傅和大师兄都在骗他,他的人生都是被别人安排好的,再得知相依为命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他居然还不是遂国人,而是南狄人,一连串的消息让他脑子都成了浆糊,人跟傻了一样,呆呆的站着,无论谁叫他都恍若未闻。
岳山海叫了岳昊然几声,见他毫无反应,于是他怒容满面的看向越清云,“你是谁?为什么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