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汐刚喝了一口鸡丝清粥,还没咽下去就一下子被呛到了,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坐着的三个男人立刻慌了手脚,一个忙去帮她拍背,一个递帕子,一个递水。
楚韵汐咳了半天,脸都红了,才总算不咳了,接过白羽递的水一口灌下,又接过黑木递的帕子擦了擦嘴,回头对给她顺背的萧慕北道:“你说那什么,吴狄,是谁?”
“南狄上一任的摄政王,”萧慕北见楚韵汐气已经顺了,这才重新坐下,“不过,自从南狄换了现在的皇帝之后,吴狄就自请去了摄政王的封号,从此不知所踪,二十多年并没有在南狄出现过,探子也探不到他的消息,还以为他早就死了。”
“隐姓埋名做大事。”楚韵汐也没有胃口再吃东西了,让黑木着人将吃食撤走,她分析道:“如此说的话,吴狄创建这个组织的目的,只怕就是要逐个从内部瓦解各个国家,从而为南狄清扫障碍,他们布局这么多年,各个国家放的都有人,那他们的目的,恐怕…”
“恐怕是想灭了各国,一统江山。”萧慕北将楚韵汐没说完的话接了下去。
楚韵汐觉得自己无意中似乎卷入了巨大的是非圈里,她只是个小小的仵作啊,怎么就和国家大事扯上关系了?
“还有,越清云承认贺云森是他们安插在京城的细作,负责制作毒药,暗中毒害官员,但贺云森并非心甘情愿的,因为他制药的手艺卓绝,所以吴狄抓了他的子女做人质,威胁他留在这里。”
“贺云森?泰和堂药铺的老板?”楚韵汐觉得头都大了,“他们怎么如此卑劣?最后是不是也是拿贺云森的子女来威胁他自杀?”
“没错,”萧慕北点头,“他们已经暴露了,必须得死,但那些人答应贺云森夫妇,只要他们能自杀,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长大,并会给他们一个前程,但如若不自杀,那死的就是孩子。”
“太卑鄙了!”楚韵汐一拍桌子站起来,气的声音都变了,“拿孩子来威胁人为他们卖命,简直禽兽不如。”
“这些人没有任何底线的,吴狄这个人,我听忠勇侯说起过,心狠手辣,当摄政王的时候就手腕狠厉,排除异己的时候,更是杀人毫不手软,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
楚韵汐倏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忠…我爹,认识吴狄?”
“认识,吴狄曾亲上战场,此人武艺高强,骁勇善战,自大狂傲,是我大遂的劲敌,当时和他对战的,正是忠勇侯。”
原来如此,爹,你能不能保佑我,尽快抓住吴狄,解决此案,接下来,我还要查忠勇侯府的案子,还您清白。
“那有没有问出来,吴狄可能在的地方?”
“问了,已经传信给李景鸿一一去探查了,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吴狄如今是惊弓之鸟,肯定躲得很严密,想找他出来,恐怕难。”
楚韵汐敲敲桌子,“确实不好抓了,不要忘了,他还有一项技能,易容,他只需要不停的转换容貌,不开口说话,就没有那么容易找到他,况且,我怀疑南琨武馆只是他其中一个据点,他应该还有其他据点。”
萧慕北语气凝重,“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他顿了一下,才又道:“他既然将岳昊然安插在我三哥那里,说明我三哥跟他是有勾结的,如果这次他找三哥庇护,只怕我们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你是说,他有可能躲到了靖渊王府?”楚韵汐也发愁了,如果真是那样,想找到他,的确太难了,除了皇帝,谁敢搜皇子的府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