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云摇了摇头,“当时我们的人都去追击定北王了,后来谁打扫的战场我也不清楚,或许应该是南狄军打扫的吧,忠勇侯也是一样,南狄军打扫的战场,我只知道当时陛下亲自下令不许辱尸,要好好安葬,至于具体安葬在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楚韵汐沉默了,今日总算得知了父兄之死的细节,惨烈至极,楚家满门忠烈,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却被安上了投敌叛国的罪名,何其不公!
楚韵汐现在不想看到越清云,让白羽将他带走,越清云临走时想要再说什么,但看楚韵汐脸色不善,终究还是咽了下去,沉默着离开了。
楚韵汐把岳昊然和越清云的供词放在一起,又拿出靖渊王和吴狄来往的信件,抬头看萧慕北,“如今有了这些证据,我们翻案的胜算又大了些。”
“今日三哥被父皇罚了禁足。”萧慕北将那些证据都收拢在一起,放在楚韵汐手上,“我们的第一步计划已经成功,但接下来,想要彻底扳倒三哥,给忠勇侯府翻案,还不能操之过急。”
“我明白,”楚韵汐吸了吸鼻子,“我知道这件事情有多难,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我会等。”
萧慕北心中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只觉得鼻头有些酸,这个女子为何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我找人查过,当时琅琊军中那些人证都进了京,正是因为他们的指证,还有三哥的煽风点火,忠勇侯才那么快被定了罪,琅琊军这次幸存的人不多,基本都是林海富带的那些,我原本怀疑的就是林海富,如今也得到了证实。”
楚韵汐疑惑道:“林海富如今在京中吗?”
“自是在的,他是大战后以幸存者的身份回来的,父皇亲自见了他,问他情况,林海富据说当时单独在御书房见驾一个时辰,之后三哥和太子一起去了,随后忠勇侯就被定罪,抄家灭族的旨意也随即下来了。”
萧慕北想着这一切,道:“这都对上了,一切都是三哥的谋划,太子被他也拖下水,勾结南狄的是他,背锅的却是忠勇侯,他们这次计划很周密,一环扣一环,主打的一个快准狠,当时我又命在旦夕,没人敢为忠勇侯出头。”
楚韵汐拍了一下桌子,咬牙道:“靖渊王可以等等,但这个林海富,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定要让他尝尝那个凌迟之刑。”
白羽回来了,对萧慕北和楚韵汐道:“越清云要了纸笔,不知道要写什么。”
萧慕北道:“给他纸笔,他可能要写遗书吧。”
白羽应了,又出去办事,萧慕北和楚韵汐也离开了大牢,这一日都在大牢里过的,午饭都没吃,一出来,楚韵汐就觉得饥肠辘辘。
萧慕北正打算让黑木去吩咐膳食,楚韵汐阻止了他,道:“王爷,我想出去走走。”
自从来了大理寺,天天办案,楚韵汐连门都没顾上出过,今天她就是觉得气闷,想要出去透透气。
已经申时末了,眼看天也快黑了,萧慕北想了想,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楚韵汐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哪里,他就已经施展轻功离开了,楚韵汐无奈,自己朝着大理寺门口慢慢踱去。
李景鸿匆匆走过,竟是没看到楚韵汐,楚韵汐叫住他,“李少卿,怎么走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