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富没办法,被白羽生拉硬拽的拉到了兴盛楼,来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白羽打开窗户,道:“这是兴盛楼最好的位置,可以边喝酒边看风景,今日我们运气不错。”
说着,白羽就点了几个兴盛楼的招牌菜,要了两坛好酒,真有不醉不归的架势。
王爷,我这可是拼了小命了,这个月的月银是不是得涨涨?
对面正对着窗子的位置,是潇湘居的雅间,萧慕北和楚韵汐隐在暗处,将对面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就连林海富的表情,两人都不想错过。
酒过三巡,林海富和白羽都有了醉意,林海富也不想着走了,和白羽一起回忆往昔,聊战场上的金戈铁马,聊军营里兄弟们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日子,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回京后的生活。
白羽叹道:“王爷伤好了之后,就领了大理寺卿的差事,整天需要查案,这可苦了我跟黑木了,兄弟,你知道的,我们都是行军打仗的,哪会什么查案呀,王爷也不会呀,这不,前几日一个大夫大半夜的死了,被人杀了,案子报到了大理寺,昨天城外河里发现了几具尸体,又报到了大理寺,这么多案子堆过来,这整日里也不知道忙的啥,一点头绪都没有。”
白羽说完,仰头又喝了一杯酒,他看似在抱怨,实则眼睛一直盯着林海富,发现他说到闫浩松的案子时,原本正在夹菜的他手突然停了下来,菜也被他夹到了半空中停在那里,而说到河里发现尸体时,他的面色也变了几变。
果然不对劲!
白羽不由得在心里佩服楚韵汐,这竟然也被她猜到了,看来这次酒总算没白喝。
林海富愣了愣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但他看白羽只在抱怨,又喝闷酒,也没注意到自己,于是放下了心,把菜夹到了面前的盘子里。
殊不知他的一切不对劲,不仅白羽看的一清二楚,对面的萧慕北和楚韵汐也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林海富果然有问题,那也就是说,安阳王有问题,”楚韵汐看向萧慕北,“王爷,你说他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突然要杀闫浩松呢?是之前没找到他?还是另有内情?”
萧慕北也不知道,但他觉得,他们兄弟该联络感情了。
“我这两日也该去看看五哥了。”萧慕北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白羽和林海富酒足饭饱后,肩勾着肩走出了兴盛楼,白羽执意要送林海富回家,说要给嫂子赔罪。
林海富也喝的有点多了,大着舌头道:“赔,赔什么罪,男人,在外面,吃个饭,喝个酒,她们女人还,还管不着,我天天,天天在外面,出生入死的,她干了什么,整日里,疑神疑鬼的,晚回来一会儿就,就问东问西,有些事情,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懂的吗?”
白羽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说得好,兄弟,咱们男人的事情,女人怎么能懂?不过话说回来,兄弟,你经常晚回来吗?是不是外面有了…”
白羽意有所指,林海富拍了一下他的手,笑道:“胡说,兄弟我,嗝,不好那口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最近有点事,冷落了那婆娘而已,无妨,无妨,回头哄哄就好。”
白羽害怕说太多露出破绽,当下也就不再说,两人在兴盛楼门口分了手,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