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北走进书房坐下,“听到了,我今日也几乎可以肯定,这两起案件,都是五哥的手笔,只是目前还缺乏证据,我今日在安阳王府,并没有找到那些景观石,不过倒有一处假山看起来是刚修葺过的。”
楚韵汐沉吟了一会儿,道:“城外女尸被发现,如果我是凶手,也会立刻把家中可能会暴露的证据销毁掉,所以王爷找不到是正常的。”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楚韵汐不答反问,“王爷,假如是你,发现自己做的坏事被发现了,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我?”萧慕北把自己代入想了一下,“我会想怎么做才能让人不怀疑到我头上。”
“那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呢?”楚韵汐接着问。
黑木不知为何,突然回答了一句,“除非案子告破。”
“说得好黑木,”楚韵汐一拍桌子,“我想现在安阳王想的就是让我们把案子破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人追查了,他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会把证据送到我们手上?”萧慕北恍然大悟。
“对了,今天我还有个发现,我五哥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身上一块一块的溃烂,看起来很瘆人。”萧慕北想到自己看到的皮肤,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楚韵汐闻言怔愣了一下,喃喃的道:“我可能知道他为什么要杀闫浩松了。”
当夜,楚韵汐拖着萧慕北去吃面。
他们去的是西四街口的那家,卖面的是一个年近花甲的大爷,楚韵汐跟他聊天,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卖到子时三刻以后才回家,那个时候基本上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楚韵汐之所以来找他,是因为闫浩松被杀那日,她就看到他当时还在街口卖面。
他每晚收摊最晚,或者,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事情。
楚韵汐要了两碗牛肉面,坐着等面的过程中,她和大爷就聊上了,“为什么每天晚上都收摊那么晚?”
大爷年纪虽然大,但除了背有些驼之外,倒是耳不聋眼不花,“家里孙子要上学堂,儿子儿媳几年前出事了,没了,我也没别的手艺,只能做个面,赚点银子,供孙子上学堂。”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大爷,白天我见过你,你还记得吗?在那里。”楚韵汐指了指不远处的金玉堂。
这位大爷今日也去吊唁闫浩松了,楚韵汐当时就坐在角落里,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她看得出,大爷实实在在是有点伤心的。
大爷愣了一下,“姑娘今天也去吊唁闫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