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一早,守在院子里守株待兔。
直到日上三竿,气温骤升,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热浪。
以往清晨来的人,还没过来。
他有些不耐烦了,进屋猛喝水。
歇了下回来,再一看,就发现青耕在和荆白他们一起聊天。
他攥紧腰间的刀,直冲冲上前,一脸兴奋。
真想看到对面那三人,被溅了一身血的样子,说不定还会大吃一惊,然后吓瘫在地。
青耕正和他们说着话,掏出一封信,递给荆白。
荆白没接过,望向执刀冲上来的人,挑了挑眉,大喊,“江江!有人白日行凶啦”
“哪哪”方向澜一看是气势汹汹的死对头林东,连忙躲在荆白后面。
苏麟则向前一步,挡在他们前面,警告道,“再上前一步,我就当作挑衅了”
林东脸色突地沉下来,刀尖指向苏麟,“让开!他是诡异”
青耕抓着信封,没吭声。
荆白站苏麟旁边,食指指向林东,样子颇为嚣张。
开始胡说八道,“凭你也配挑战我们苏麟,还想立生死状不死不休?”
“好啊,苏麟上,把他往死里揍!”
苏麟:……想我揍他直说,大可不必给自己搭戏台。
林东气的手都在哆嗦,深吸几口气,愣是没骂出一句话。
江际这时候来了。
一来就听见某人挑事端,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干嘛呢干嘛呢”
“吵吵嚷嚷干什么,是觉得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林东先一步告状,“江教官,他们阻止我杀那只诡异”
荆白微张,准备说什么,又闭上嘴,想想看某人被打脸,也挺爽的。
诶?他怎么就没带瓜子在身上呢。
江教官看了眼青耕,问林东,“证据呢”
“证…证据?”林东忽然被这么一问,慌不择言道,“因为我看见了啊,他根本不是人,而是诡异”
江教官踢了他小腿一脚,“哪跟哪,你今天还喝沟里的水呢,没证据的事也敢乱杀”
林东瞬间反应过来什么,脸色僵硬,沟里的水有问题?他还喝了这么多。
但那人确实是诡异啊,为什么这么说。
他焦急辩解,“他肯定是诡异,只要我砍一下试试,肯定能证明”
江教官无奈扬了扬手,“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慌乱失去思考能力,你在急什么,凭你的天赋未来肯定前途无量”
“何必急着证明自己”
林东愣神。
荆白咧嘴嘲笑,方向澜更是毫不掩饰哈哈大笑,“让你逞能,丢脸丢大发了吧”
“要你管!”林东面红耳赤,怒气十足甩手进屋里。
既然江教官来了,青耕转而将信封交给他。
“这是?”
“这是幕后黑手”
江教官当场拆开来了,只有寥寥几句话,以及一个丑陋的画像。
青耕交完信封,想离开。
江教官叫住他,冷色凝重,“理由,杀他们理由是什么”
青耕停下脚步,背影佝偻又单薄。
荆白他们见气氛忽然不对,上前拿过那张纸看了看。
方向澜不敢相信睁大眼睛,“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丑东西”
不是画的丑,而是画中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