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晏握紧她的手,故意往她身上蹭:“现在舒服了没有?要是还不舒服就多骂几句,我脸皮厚,能撑得住。”
初宁更不可思议了,莫不说有人敢当面骂他,就是背后议论一句他都能把人家祖坟给掀出来,现在倒是转了性子,求着别人骂他。
真搞不懂有钱人的脑回路,受了什么刺激了这是?
不光是她纳闷儿,连周泽晏本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放眼整个京市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指着他的鼻子骂?问候他八辈儿祖宗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也就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敢这么骂他了,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听到她骂自己,他倒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心里反而很高兴?
周泽晏:???
我怎么这么犯贱呢?
对于这个求骂的男人,初宁表示很同情,这铁定是傻了!
骂他都这么高兴,要是打他、咬他的话,不得高兴疯了?
初宁二话不说直接抬起右手朝着男人的手背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去!”
男人着实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突如其来的惊喜差点儿让他从床上蹦起来。
周泽晏半靠在床上,捂着手背疼的他直冒汗。
看着手上那一串清晰可见的牙印,周泽晏皱着眉头看向身旁得意忘形的女人。
“你属狗的吗?说咬就咬?”
能不能提前打个预防针?搞得他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
“你看你咬的比狗咬得都深,小没良心的,你是有多恨我?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初宁不在意的耸了耸肩:“sorry啊!谁让周总您一直拽着我不撒手的,情急之下,我只能这么做了。”
“哼!就你这样铁石心肠的女人,我看以后哪个大冤种敢要你。”
“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劳周总您费心了。”
初宁微笑着伸出手朝着门口的方向作出请的手势:“周总,我要休息了,麻烦您离开我家,好吗?谢谢您了。”
“怎么个意思?咬完就要赶我走?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周泽晏两腿一蹬直接躺在了床上:“我现在是伤员,行动不便,走不了。”
初宁惊了,简直无了个大语。
“你伤的是手又不是脚,走两步路总不成问题吧?”
周泽晏躺在床上,伸出被咬伤的那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都说十指连心,现在我的手受伤了,心里伤的更痛,连带着我的脚都不能走路了,所以,不好意思,迈不开腿。”
初宁直接背过身躺下:“什么谬论?就是个无赖!”
“你说什么?”
“我说你就是个无赖!泼皮!狗皮膏药!”
周泽晏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初宁:这男人是油盐都进,软硬都吃啊!
服了!男人作起妖来比女人还可怕!
想想今天真是够倒霉的,起了个大早出门工作,哪知道遇上这位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要不是因为他,又怎么会崴到脚?回到家还被他气个半死,现在她是又饿又困,要是林嫂还在就好了,至少能吃上一顿热乎的饭。
许是今天太累了,脑袋刚挨上枕头,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没一会儿,初宁便昏睡了过去。
身旁的女人没了动静,周泽晏悄悄的坐起身,帮她把毛毯重新盖好,翻身下床。
初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钟了,没有那些奇怪的噩梦打扰,至少睡得还不错,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儿,连脚腕都不疼了。
更让她开心的是,床上的男人不在了,睡得太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