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瑾看着她,无奈都压抑在心中,忍得心脏生疼。
思绪急转,秦淮瑾瞬间就有了决定。
“是我太着急了,你说的也对,不是所有的夫妻都能走到最后。”秦淮瑾扯起嘴角,笑着说:“尤其是我,离过一次婚的人。”
说完,秦淮瑾就再也忍不住了,从衣架上抓起他的军装,转身离去。
柳沉鱼看着他走了半天还上下翻腾的门帘子,吐了吐舌头。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明明秦淮瑾之前答应的好好的,接吻不就是磨合的一种么,为什么他一定要她一个答案呢。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保持现状不是很好么。
她窝在被子里,摸了摸受伤的唇角,低头轻笑,生气就生气吧,下次她还敢。
反正她说的又没错,秦淮瑾跟他前妻生了三个孩子还离婚了,怎么她亲亲就要绑定一辈子了。
哼,她不干。
秦淮瑾在堂屋穿好衣裳,看着平静的卧室,深吸一口气,起身去了外边又做了三百个俯卧撑,才回到卧室。
他站在床边,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柳沉鱼,心里的郁气一下就散了。
看着她天真的睡颜,他苦笑一声暗自嫌弃,他当时不也是见色起意么,又有什么立场指责她。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确确实实的喜欢上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但就是看到她,他就打心底里高兴。
现在知道柳沉鱼的想法,秦淮瑾轻笑一声,伸出手摸了摸她精致的下颌,眼神幽深。
以后恐怕没有这么轻易让她如愿了。
初一是礼拜日,秦淮瑾不用去营地,他早早地起来,把柳沉鱼要包饺子的馅料准备好。
柳沉鱼醒来,听着厨房里菜刀铛铛的剁肉声,伸了个懒腰。
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柳沉鱼赖在被窝里不想起。
不过今天是初一,天亮之后就该有人来拜年了,她不好在躺在床上。
哆嗦着穿上新衣裳,柳沉鱼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梳了个蝎子辫,后边儿的头发卷起来藏进辫子里再用皮筋扎紧。
为了遮挡皮筋,柳沉鱼找了个鹅黄色的一字夹出来,这个一字夹是她自己做的,简简单单地在末尾点缀了两朵牡丹花苞。
颜色正好跟她鹅黄色的羊毛衫相得益彰,尤其今天她的脸色红扑扑的,显得十分有气色。
秦淮瑾掐着点儿来喊人的时候,就看见柳沉鱼俏生地站在镜子前整理衣裳。
他掀着门帘子的手一顿,然后快步走进来,把门帘放下。
“这身衣裳很配你。”
他语气自然,就好像昨天的亲吻还有争执都不存在一样。
柳沉鱼满脸笑意,点了点头,“这话我爱听。”
是她好看,所以穿什么衣裳都好看,要不说时尚的完成度靠脸呢。
她就算是在七十年代,也要做这个年代最潮流的人。
穿鲜亮的颜色之前,她是观察过家属院其他人的穿着打扮的,她发现也不全是黑白蓝灰,还是有些黄色,天蓝,波点这些元素的。
既然有穿的,那柳沉鱼就不客气了。
反正她现在根红苗正,谁也不能因为两件衣裳把她弄到乡下去。
只是让柳沉鱼没想到的是,秦淮瑾两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轻声问她:“要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