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瑾揉了揉额头,厌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神色不耐的看向贺广陵,“你带她来的?”
不知道柳沉鱼知不知道这事儿。
柳沉鱼有多厌恶贺白梅,他就有多厌恶。
虽然没有她的毒计,他跟柳沉鱼就走不到一起,但是他还是厌恶用这样的手段毁掉一个女孩儿的清白。
要不是柳沉鱼心脏强大,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贺广陵也很久没有沾过酒水了,这会儿正是头痛欲裂的时候,看见秦淮瑾怀疑的眼神,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带她来的。”贺广陵也叹气,“昨天晚上我们遇上她,并未带她一起。”
谁知道她这么快就找来了。
这是坐的早班车。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贺白梅还有这个心气。
秦淮瑾懂了,原来昨天柳沉鱼就见过贺白梅了。
贺广陵不管秦淮瑾在想什么,两步走上前,平时温润的脸上满是冷漠。
“我跟你说过,你不该来,更不该出现在小鱼儿面前。”
看来杨庄大队还是太近了,得把她弄到更远的地方才好。
贺白梅抹了抹眼角的泪,一副站不稳的模样,听了贺广陵的话,更是喘不上气,脸色苍白。
“大哥,我跟沉鱼都是你的妹妹,我是做错了事儿,但是我已经过来道歉了,这还不够么?难不成非得让我把命赔给妹妹,她才能原谅我?”
贺广陵皱眉,“你在胡说些什么,难不成以为利用舆论就能逼迫小鱼儿原谅你?”
要不是看着秦淮瑾实在不愿意搭理她,贺广陵都不想跟贺白梅说一句话。
贺白梅是不是被母亲养傻了,真以为他们贺家是个阿猫阿狗就能拿捏的。
“我不知道你跟母亲说了什么,母亲又出于什么目的让你来这儿的,但是你得知道,出现在这儿的后果你必须要承担。”
贺白梅红着眼睛,满脸的受伤。
昨天她自己到了招待所,想了一晚上,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会那样对她了。
大哥就是顾忌柳沉鱼才说出那样的话。
她才是贺广陵相处了快二十年的妹妹,彼此的感情怎么可能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能比的。
一定是父亲嘱咐了大哥什么,大哥才这么对她的。
可是现在呢,昨天她安慰自己的推断全部被推翻了。
柳沉鱼不在这儿,大哥有什么好顾虑的。
他是真的不把她当妹妹了。
旁边的大娘看贺白梅这副可怜的模样,心疼得不行,扶住她的胳膊,安慰道:“你大哥肯定是在吓唬你的,血缘至亲哪儿有什么隔夜的愁。”
然后她又跟贺广陵道:“年轻人,这怎么也是你妹妹,两个妹妹的矛盾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你个当哥哥的吓唬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