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这嗓子到底什么时候好啊。
柳沉鱼那个女人还没听过他喊妈妈呢。
秦灿有些话没办法对人说,当初见面的时候他那样怀疑柳沉鱼,把她当成看中爸爸钱财的女人。
现在相处下来,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早就清楚了。
他很后悔也很自责当初那样猜忌她,想说声对不起也没办法。
看着大哥和小弟打闹嬉戏,秦灿双手插兜,扭头望向窗外,一脸的沧桑。
不能说话,太为难孩子了。
柳沉鱼和秦淮瑾一起帮忙,饺子很快就包好了,吃过饭,秦淮瑾让秦烁带着弟弟去睡觉,他则等柳沉鱼换一身衣裳。
柳沉鱼换了身v领七分袖淡青色的真丝上衣,搭配了一条黑色A字裙,裙摆至脚踝之上。
脚下是一双丁字型小皮鞋,这鞋还是秦淮瑾托邵淼在申市买的,柳沉鱼很喜欢。
这种衣服在现在这个年代还是很招风的,但是柳沉鱼是谁啊,她根子里红的不能再红了。
这个年代也不是没人穿裙子,碎花连衣裙城里的姑娘穿的不要太多。
她这身衣裳在驻地扎眼,但是回到京城就不招摇了。
再说了,秦淮瑾和老贺都说过,她想穿就穿。
既然没有顾忌,她才不会委屈自己。
秦淮瑾坐在沙发上,看着从楼上缓缓而下的女人,严肃的脸上添了两丝温和。
不等柳沉鱼问他,他合上柳沉鱼之前看得书,双眼认真的看着柳沉鱼,“果然人美穿什么都好看,这衣服把你的优点展示的淋漓尽致,可以多做几身。”
秦淮瑾这是私下跟郝山河练了好久的,这次柳沉鱼肯定会满意吧?
当然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真丝上衣塞在半身裙里,黑色的裙子衬得柳沉鱼的腰愈发纤细。
柳沉鱼笑了,“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之前她穿这身衣裳的时候,这男人说什么,说裙摆太大了,别刮风把裙子吹起来走光了。
这是人说的话么,气得柳沉鱼两天没搭理秦淮瑾。
她原也没想着秦淮瑾能夸她,谁成想这零期待之后居然给了她一个惊喜。
秦淮瑾拉了她的手,将人拽到他的腿上抱在怀里,伸手拂过她的唇,温声道:“我会慢慢进步的。”
你别嫌弃。
柳沉鱼斜了她一眼,“那我可就没今天好说话了。”
这男人拉她坐在他腿上的动作是越发顺手了,也不知道以前谁跟出土的文物一样,不让摸也不让碰。
秦淮瑾揉了揉太阳穴,宠溺地看着她:“你开心就好。”
相处这么久,他还能不了解柳沉鱼,嘴硬心软的代表。
出门的时候,秦淮瑾看着她脚下的小高跟鞋,皱了皱眉头。
“应该换另一双小牛皮鞋。”
那双鞋是平底的,走路多了不会累。
柳沉鱼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这是搭配。”
秦淮瑾:“……”
可是穿着这双鞋从小红楼走到大院门口她就得受不了了。
更别说出了大院还得走一段距离才有公共汽车。
只是柳沉鱼坚持,秦淮瑾只能放弃坐公交汽车的打算,直接骑了家里的自行车带着柳沉鱼去贺家老宅。
柳沉鱼坐在后座,拽着秦淮瑾的白衬衣,嘴角悄悄地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