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鱼今天没想到的事儿可太多了,她记得跟这个“破碎姐”没有什么交情啊。
“嫂子,我们是亲兄妹。不过我小时候被人抱走了,去年才找回来。”
程兰听了这话,瞳孔都在地震。
她眨眨眼,咽了口唾沫,故作坚强地笑了笑:“是这样啊……”
“能跟亲生父母相认,你也是有福气的,来咱们喝一杯。”
柳沉鱼胡月最近新添了爱好,晚上吃饭的时候喜欢小酌一杯,这也是跟秦大娘学的。
八钱杯小小一杯,每天如此。
吃饭的时候一问蒋珍和程兰,得知两人也能喝酒,柳沉鱼特意开了一瓶贺平阳从京城带来的二锅头。
要说贺平阳讲究吧,行李几个尿素袋子就装下了,要说他不讲究吧,这人出来带了不少自己爱喝的酒。
柳沉鱼敲了他两瓶,剩下的贺平阳都跟宝贝一样的藏起来了。
今天男人桌上喝的是本地酒厂酿的酒。
上次老丈人过来,给他拉来了一箱特供茅台,秦淮瑾原本准备今天吃饭就喝那个,结果被贺平阳收起来了。
“又不是很熟悉,拿好酒都糟蹋了。”
最后,柳沉鱼让秦大娘去打了一些本地酒,她尝了一口喝着也不错,适合他们几个酒蒙子牛饮。
这会儿程兰突然举杯,其他人也只能陪一杯。
柳沉鱼喝完给桌上的人满上,自己没再倒酒。
她喜欢微醺的感觉,接受不了喝醉后的失控。
之后程兰没再敬酒,但是她喝酒跟喝水一样,一口一杯喝了不少。
这桌上的人没有一个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也不好问。
蒋珍瞪了程兰一眼,转身跟柳沉鱼说话,“她这人就是这样,不止跟你,跟谁都一样,我跟她做邻居好些年了,最清楚不过。”
柳沉鱼微微一笑,没接这话,“嫂子,尝尝大娘做的鱼,她这清蒸鱼也是一绝。”
蒋珍挑了挑眉,这柳沉鱼年纪不大,倒是跟个泥鳅一样,滑不留手。
她夹了一筷子鱼,继续道:“这些天你们受苦了,动不动就要受惊吓,也是辛苦你们了。”
说完,她盯着柳沉鱼的脸。
柳沉鱼起身给胡月装了一碗汤,“三嫂,你多喝点儿汤,我听着你这嗓子有点儿哑。”
胡月接过汤碗,叹了口气,“还不是团里那几个不省心的,我今天可是说了一下午的话,嘴巴都磨破了,也不知道她们听进去了没有。”
柳沉鱼:“新环境新人都要慢慢来,别着急上火。”
望都这边排演的都是老戏,不用做新戏,已经够让胡月省心的了。
她时刻告诉自己,这次来只要不出错,就能完美交差了。
到了她这个年纪,就想两口子安生稳定,升官发财什么,他们可没这个命,按部就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