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着哭腔小声嘀咕:“不是说平王殿下杀人是被人所害么,怎么他又突然发疯了?”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白仝越打越落下乘,被虞厉珩一剑划伤了胳膊,他捂着胳膊后退半步。
看到虞厉珩提剑往藏人的地方去,咬牙上去:“平王,你清醒一点!”
他企图唤醒虞厉珩的一些理智。
但虞厉珩非但没有清醒,出手反而更加狠辣,就在白仝觉得他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一张黄符从天而降,贴在了虞厉珩的额头上。
虞厉珩瞬间就不动了。
白仝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师叔啊,您终于来了……”
虞汀汀看了他一眼,见他流了许多血,同星一道:“星一姐姐,去给他请个大夫来。”
星一心中虽然担忧,但还是听了她的命令。
虞厉珩虽然被定住了,但他的眼神在挣扎着,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想将这控制了他行动的符给破开。
在意识到他无法破开符后,将吃人的目光投向虞汀汀。
虞汀汀跳起来拍了他一巴掌,很是生气:“不许爹爹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她又掏了一张符贴在虞厉珩身上,虞厉珩眼里的狂躁之色逐渐褪去,恢复了清明。
他呆愣的看了看手中那染了鲜血的剑,心中发堵,声音有些干哑的问:“本王刚刚做了什么?”
虞汀汀感觉到了虞厉珩情绪不对,跟猴子一样熟练的爬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跟他贴了贴脸:“爹爹别怕,我一定会把害你的人找出来的。”
虞厉珩这样,肯定没办法继续呆在户部,他抱着虞汀汀回去了。
虞厉珩一走,那些躲着的大人们才纷纷从屋里出来。
虞厉珩再次发疯乱杀人的事情,跟风一样的散了出去。
先前皇上昭告天下的话,被所有人质疑。
他们觉得,那是皇上为了重新让虞厉珩重新掌权,说出来骗人的。
前播国公府的人和前淳国公府的人暗搓搓在背后散布说:他们都是被冤枉的,都是无辜的牺牲者的言论。
王潢的族人和门生那些,见状趁机纷纷攻击虞汀汀陷害忠良,也有说是虞厉珩指使虞汀汀攻击忠良的。
甚至还传出了皇上昏聩,任人唯亲的言论。
一时间,皇上声誉下降,虞厉珩和虞汀汀更是有一种人人得而诛之的架势。
安宁侯府,安宁侯夫人看着那些灰气,嘴角绽放出笑容,但那笑容只有一瞬,犹如昙花一现。
她忧愁的同身边的丫鬟道:“回去告诉母亲,虞汀汀正是倒霉的时候,让她好好去哄一哄。”
宫里,皇上只听得虞汀汀说了一句虞厉珩出事了就跑了,他派人出来得知虞厉珩竟然再次失控,神色凝重。
让孙德胜亲自来问虞汀汀,虞厉珩为何会这样。
虞厉珩也很疑惑,孙德胜问的时候,他也看向了虞汀汀。
“因为那个阵法,所以爹爹体内一直有许多暴戾之气,平常他是能控制的,但若是有了引子,就……”
她在说话的时候,手指在掐算着:“今天有一个鼻头有豌豆大痣的人进了爹爹的公房,给爹爹送茶水,他在那个茶水里头做了手脚。”
她难过的低头:“都怪我,若是我跟着爹爹一起出宫,他就害不到爹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