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大夫,下手的动作很重,男子昏迷着都传来的闷哼。
“这个伤不处理好了要命,他昏着感觉不到的。”大夫笑着解释。
李雯君点点头,“请务必救他一命,银钱不是问题。”
哪知大夫浑不在意道:“要不了多少银钱,都是山里我自己采的止血的草药。”
说是草药他就真的从背后的箩筐里掏了出来,又拿出凿子碾碎成汁,敷在伤口上,再用布条包好。
“这窟窿位置倒是不致命,但出血多了也要命的,也不知道怎么受了这样的伤,多大仇多大怨啊。”
大夫一边包扎一边叨咕,李雯君尴尬的只能转过身去。
“行了,他要是喊就把这个药灌下去,喊就灌啊。”大夫生怕她们听不懂,又嘱咐了一遍。
伞儿好奇的问了一句,“这药是管什么的,喝了伤口就能好的快了吗?”
大夫哎了一声,“哪有那么神哦,这个是毒草药,喝了人晕乎乎的,就感觉不到疼了嘛。”
李雯君:“····”
小满将大夫送走了,只是银子说什么也不要那么多,只一个劲儿的说够了够了就又背着筐下了山。
“姑娘,接下来怎么办,就将他放在这里不管了吗。”伞儿问。
李雯君叹了口气,这一转身正好清清楚楚看清了男子的真容。
这人她见过。
千佛寺被劫时就是他救了自己。
李雯君觉得头更疼了,这男子或许是有什么要职在身的,如今被她伤了,实在是难办。
床上的男子眼皮颤了颤,似乎有醒的迹象,李雯君吩咐了一声。
“你们两个先下去。”
小满不解的抬头,但还是拽着伞儿走了出去。
门声响起,床上的男子也睁开了眼。
李雯君想开口解释,但是看着男子的眸子又觉得语塞。
这事实在是难以启齿。
“你不想负责。”
男子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目光幽怨。
李雯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那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在湖边钓鱼,见公子在湖中,这才出手相助…”
面对那幽怨的眼神,李雯君心虚的不敢看他。
“你刺伤了我。”男子十分笃定道。
沉寂良久,李雯君试图辩解。
“公子误会了,我只是在叉鱼…”
她想了许多种解释的话,正想着该如何取得这位公子的原谅,就听他忽然问了一句。
“那鱼呢。”
“啊?”李雯君一时还真没反应过来。
那是李雯君第一次窘迫以及无语到手足无措。
“没叉着…”
她索性也破罐子破摔。
男子视线牢牢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还说不是刺我。”
轻飘飘一句,李雯君一向得体的表情都维持不住了。
“我…”
男子想起身,又摔了回去,皱着眉闷哼道:“刺伤我,还不想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