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看着天上的苍鹰,若有所思。
西面过来,往南飞,也许是怀清台的鹰奴。他下意识地想着。
他想到,是与不是,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辅佐了新帝,扳倒了赵高,她在怀清台已经权重望崇,与怀清台的关系也会更加紧密。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刘邦进来,正看见这一幕。“子房皱眉,是有什么心烦的事吗?”
张良起身一揖:“子房见过沛公。”礼讫,直起身答道,“是有些,不过不是眼下——沛公可是为了赵高之死来的?”
“是啊,那个子婴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本来以为就是个傀儡,没想到比赵高还精。不过赵高罪大恶极,死不足惜,我是担心咱们和咸阳和谈的事会不会受影响。”
“沛公莫慌,所谓和谈,本来就是权宜之计,只是麻痹赵高,为我们争取更好的机会。沛公请坐。”张良在刘邦下首的一张凳子上坐下,“正如沛公所言,新任秦王名不见经传,不论他是不是傀儡,他的背后都另有高人。”
“这个人,”张良微微苦笑,“恰好是子房的旧识。”
刘邦大惊:“自己人?”
张良摇摇头:“说来惭愧,这位秦国的女管仲对我并不十分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