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都静一静。”扶风道,“等人的罪名已经落实,根据大夏律法,马上做出判罚。”
一听要判罪了,所有百姓都静了下来。
“原县丞杨松,暂代县令之职。蒲昌国,原宁江县县尉。两人非但不好好履行权利,反而纵容属下随意以征收赋税为名,大肆敛财。怂恿手下恶意行凶,欺压、殴打外地客商。据大夏律法,现判处:革除杨松县丞之职,革除蒲昌国县尉之职,各杖一百,刑五年,流放三千里!其余五十余众帮凶,各杖三十,刑一年!”
哗——
百姓们顿时炸开了。
刑五年,还要流放三千里,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
这两个恶人,终究是自食其果、恶有恶报啊!
而杨松和蒲昌国两人,两条腿都软了,差点瘫在地上。
先不说刑几年,流放到哪儿,单单是挨一把杖,他们就得没命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两人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贺大人我代理县令之职虽无功劳,也有些苦劳,还望看着这一点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贺同知一想也是。
毕竟是官府的人,这个判罚确实有点重了。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项溪便问道:“你们不想受罚?”
“不想,真不想。”
“那你们求错人了啊!”项溪道,“那天你们打的是刘县令,又不是贺大人,你们应该求刘县令啊!只要他既往不咎,说原谅你们,这事不就没了吗?”
杨县丞一愣,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刘县令摆明了是要拿他们开刀,他会原谅吗?
“刘二傻。”项溪问道,“你原不原谅他们?”
“不原谅!”
“那要是他们愿意赔你钱呢?”
刘二傻一听有钱,顿时来了兴趣:“你说呢媳妇儿?”
“那肯定原谅嘛。”
“对,赔钱就原谅!”
这下刚刚还激动不已的老百姓,就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原来这傻子县令,也是为了要钱啊!
而贺同知却把头都要摇断了。
傻子就是傻子,疯子就是疯子,多好的一张牌,收获了多少百姓的信任,最后被这点银子打得稀烂!
你就算想要银子,也不能当着百姓的面要啊!
下面的杨松和蒲昌国,却是不断在心里冷笑。
绕来绕去绕了半天,还不是想他们的银子?
早说啊!
早说就送一车去县衙,又何必弄出这么大一堆事儿?
“刘县令,”贺大人忍不住提醒道,“注意体面!”
“我不要体面!”刘二傻只听媳妇儿的,至于贺大人,他管你是谁啊,“我只要银子!”
“你……”贺大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算了算了。
这人真是个傻子,他何必去跟他多说?
“扶风,”项溪道,“你给算算,他们要赔偿刘县令多少银子。”
“是。”扶风拿出一个册子,道,“杨松等五十余人,应当赔偿刘县令伤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共计两又500钱。”
多少?
三万多两?
这把所有人都惊得不要不要的。
这新县令看着傻,但这胃口可真不小啊!
宁江县的好多百姓,别说见了,这辈子听都没听说过这么多钱!
“刘县令,”杨松道,“您这要得也太多了点吧?”
贺同知也小声道:“咳咳,确实有点过分了。还是要注意吃相。”
但刘二傻是个傻子啊,他的吃相天生就难看啊!
“就这么多!一文都不少!”
“杨松,”项溪道,“你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马上就行刑了。”
见留行和刘砺拿着手臂粗的棍子走了过来,杨松只能狠狠一咬牙。
不就是三万多两吗,他有!
还伤不了他的筋骨!
只要留着命,不用蹲大牢,不用流放,他以后有的是机会赚回来!
“给!现在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