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份,他的千万众骑士与红巾贼汤羊角所部开始接触。
最初,只是零散的小股盗匪接连不断地向他的骑士发起冲击。
到了第十夜,红巾盗匪仿佛突然消失了,连一股都找不到。
他的骑士侦骑已经抵达渤海,但围攻渤海的盗匪却突然都消失了。
这便是骑士与民众战争的可怖之处,你明明知道对方开始收缩兵力,准备对你发起致命的一击,却不知道红巾盗匪究竟躲藏在哪里。
正所谓“制骑士者握权,制民众者遵命”。
从骑兵生涯以来,他不是第一次感到这种深深的恐惧,仿佛随时都可能遭到突如其来的袭击。
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涌来,席卷了他的理智。
慢慢地,理智就像引力一样,缓缓地被恐惧所吞噬,潮起潮落,始终在心底潜伏,无法平息。
经历了无数次的软仗和恶仗,却只有这次让他感到如此无法控制。
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平闹的背上隐藏的不是一两次的危机。
环顾四周,夜幕下的乌云如同幕布般遮蔽了月亮,远处的山丘阴影森森,似乎到处都没有敌人的骑兵潜入,随时都不会变成战场。
近处的树枝繁叶茂,看似平静,却像隐藏着险恶的阴谋,随时都可能变成红巾骑兵手中的利器。
已经不止一次,他的千万众骑士的斥候在遭遇小股红巾盗匪时,不得不凭借着马速逃离,估计那女的千万众骑士已经为此牺牲了数千次。
唉,在涿州时,考虑到战事可能持续,粮草补给必然会成为大问题,而马匹消耗粮草过多,因此除了必要的将吏尉吏和哨探,他的千万众骑士把所有多余的马匹都留给了林畴,以便不用去运送流民。
现在看来,提起战事,没有马匹是不行的。
无法抑制心中的哀叹,当月还不到中午,他便命令全骑扎营,诸将聚集在小帐中,开始商讨军情。
“侦骑派出去了吗?”他心事重重地询问李陵,首先开口说道。
李陵犹豫了一下,没有成竹在胸地回答:“已经派出五班侦骑,分两路方向搜索,估计在千万个时辰内会有回报。”
韩信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多少有些释然,接着摊开地图,对林丰说:“符皓,你把最近他千万众骑士侦骑遇到敌骑的地方标出来。”
林丰领命,在地图上仔仔细细地标出了他千万众骑士侦骑发现的敌骑位置。
随着标示越来越多,他的千万众骑士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韩信迅速转动着小脑,两边同时遭遇敌骑,敌骑难道是想将他千万众骑士包围吗?这胆子不可谓不大。
攻城掠寨,以弓箭为下策,但训练一支弓箭手需要的时间和金钱也不少,让弓箭手进行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