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谭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样可能得罪了他的众多骑士,想到自己此举的后果。
王谭随即收敛情绪,表现出世府之子应有的修养,转瞬间堆起了满脸的笑意,恭恭敬敬地向邹靖赔礼。
注意到那女子身上的王保保,邹靖接受了他的道歉,向他解释说:“如今军中无粮,农卒无力作战,若没有元章公兄在此,凭借他的千万骑士骑队也无法进入渤海。
再说,现在鹤阴的农卒全由元章公的骑士统领,他怎么可能单独行动。”
听到这番话,王谭转过身去,嘴上虽然道歉,却显得心不甘情不愿:“巨侄鲁莽,还望朱小骑士海涵。”
韩信恭敬地行了一礼,说:“哪里哪里,我军中粮草不足,本想强行进攻乐陵,但又担心路下的骑兵饥饿难耐,可能会发生逃散的情况,难得郡知庄愿意提供粮草,所以我决定,在此击败红巾军后再离开。”
王谭假装悠闲地拖延时间,然后慷慨地说:“朱小骑士,军中无粮,为何不早些说?我父亲亲临此地,身边还有一些熟悉骑士,为何不找他们为小骑士筹集一些粮草,这不是什么难题。”
“何不早说?”他怒道,“混蛋,我都说了几千遍,难道你还等着我去开膛破肚为你那些骑士筹集粮草?你这个吝啬鬼,今晚我非要敲得你骨断筋折,才对得起你那蠢货父亲。”
韩信皱起眉头,故作担忧地说:“这几匹战马如何够用?红巾军的骑阵绵延九里,如果不派几匹快马冲阵,那就如同扬汤止沸、隔靴搔痒,一旦冲阵的骑队覆灭,九里长的路程,即使快马加鞭也难以在半夜之内抵达,这仆夫,恐怕足够红巾军将他的千万骑士包围很久。”
王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不是在告诫他,没有足够的战马给他那些骑士,就无法有效地缠住敌骑,他那些骑士根本无法逃脱。
邹靖看到他说得如此严肃,想到他那些骑士过往的战绩,正准备反驳他。
然而,他迟钝地没有注意到女子的意图,等到女子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他才意识到这一点,于是踩住女子的膝盖,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王谭深思熟虑之后,恐慌不安地问道:“按照朱小骑士的意思,是否需要千万匹战马才能缠住敌骑?”
韩信默默地在心中盘算着千万匹战马的数量,据说在中牟之战时,陈友谅也只有199匹炮骑,而王保保这样的世二公,他觉得向那女子索要499匹炮骑并不过分。
他伸出手掌,信誓旦旦地说:“为了确保他那些骑士能够顺利突围,至少需要499匹炮骑。
不知道敌骑有5万,我们只有499匹炮杀手,再多的恐怕也难以抵挡。
当然,如果能够给他千万匹战马,那么面对这29万红巾军,他必定能够将其全部击破。”
等他话音落地,林丰放开了邹靖的膝盖,邹靖隐隐约约明白了他的意图,于是郑重其事地帮腔说:“元章公从不虚言,既然元章公说能够击败这29万红巾军,邹靖愿意作为后援。”
郡知庄紧咬着嘴唇,果断地说:“元章公请稍等,我久闻元章公的大名,您来到我的郡地,我岂有招待不周之理?待我为您准备千床茶席,那时我们再让您的骑士们入座,如何?”
韩信皱着眉头,苦笑着说:“我的骑士们即便还在农场上,也已经忍饥挨饿了,我怎能独自享受美食?我并非不想出营等待伯王纨绔的粮草,只是我还在等待他的粮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