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敏看着持盈腰间上下坠动的扇子,脸上满是担忧,若是被怨气反噬,那可就危险了。虽说这些幽魂不堪一击,但毕竟数量巨大。
“这幽魂不堪一击,师兄不必担心我,我找到同门再向师兄传信。”
“正是这些幽魂不堪一击,我才担心,若当真简单如斯,持秦几人怎么会音讯全无?”持盈眉头紧皱,挤出两座小山。
“好了,”持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持盈打断了,“来之前你答应师叔都听我的,你忘了吗?”
持敏认命地沉默下来,乖顺跟在持盈身边寻找同门。二人在凉州城内走了数日,却无半点踪迹,就好似无人来过一般。
天上的红雨自幽魂被收入乾坤扇之后便停了,只是天仍是阴沉沉的黑压压的,压的人心中烦闷。
已经过了十日了,哪怕修习已略有小成,也架不住多日不饮不食,不停不息。随着灵力的消耗,持盈腰间的扇子也晃动的越发厉害,常常有一缕黑气顺着持盈的衣带爬上去,如此日夜防范,二人皆是疲惫不堪。
“师兄,要不我们先去太和派吧。”持敏声音沙哑,嗓子干得像是要裂开了似的,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持盈也已经精疲力尽,自然答应。二人轮流御剑,刚出凉州便瘫在了郊外。足足睡了两日,持敏才醒过来。一睁眼,湛蓝的床幔散发着皂角的清香。
持敏坐起来,只觉浑身酸疼乏力,伸了个懒腰,持敏下了床。看了看周围的陈设,此处应该是客栈。
桌上是持敏喜欢的饭菜,吃过后,身子也有了些力气。
持敏床边打坐,手捏莲花,灵力在身体运转一个大周天之后,通体畅快。看着自己身上早已看不出本来模样的衣裳,持敏打了个响指,衣裳已换了一件。
门外响起敲门声,果然是持盈,一改前几日的憔悴颓唐,变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二人再次出发,不过半日工夫便到了太和派。
太和派的掌门是个仙风道骨的长者,一身棉紫色的道袍洗的有些褪色,听闻凉州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不禁唏嘘不已。
听到凉州地势迥然不同,掌门决定让自己门下的弟子也去看看,若有人故意为之,改回地势,营救同门为先。
太和派掌门指派了弟子韩晔与之同行。
持盈、持敏手书一封,将凉州所见所闻告知绝巘山。
韩晔二十余岁,一身天蓝色道袍,手中端着一方罗盘,气质儒雅温文,若忽略他头上的莲花冠和手中罗盘,更像是饱读诗书的儒生。韩晔话不多,与之交流也常常以单音节回答,倒叫持盈、持敏两个活泼的觉得韩晔是个闷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