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蔡延姬到底会不会武功这一点“其实我也不知道。”
柳汴说道:“关于此事并没有一个确切的定论。有野史说过,延姬先祖其实并不会武功,也有只言片语记载,延姬先祖其实武功绝世但我觉得能够写出白衣赋这等绝世武功,想来延姬先祖定然是一位学识渊博的绝世高手吧。”
武功秘籍这种东西最是做不得伪许多东西都是只有亲身经历体验过才会明白的,光凭猜想编不出这样的绝世武功。
柳汴这样猜测着。
柳轻峮没说话,只在心里想:
但我觉得其实延姬先祖是真的不会武功呢。
而且又有谁说,半点不通武艺的弱女子就不能创出惊世武学了呢?
她将这念头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只是随着武艺的精进这种感觉便一日比一日的深刻了。
柳轻峮开始花费更多的时间在看书这件事情上面。
不是家中所要求的那些,而是野史逸闻之类的杂书。专挑汉末三国那时候的看提到蔡延姬的部分更是重中之重。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野史里说的蔡延姬有个当道士的初恋qingren这事应该不是假的很有点可信度。
毕竟他们家的白衣赋里头就有专门的道经篇其他部分里头也有很重的道门痕迹。
虽然蔡延姬并未出家当女冠这也能够用精通道家学说来解释。然之前被接到蔡家玩的时候柳轻峮也有仔细的看书查询。她想直系后人的记载,准确度应该是能够相信的吧。
确定了这件事之后,被困在白衣赋第六层已经有些时候的柳轻峮很苦恼的想:难道她还得去找个道士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才能够突破到第七层吗?
被从前的修炼速度给宠坏了的柳轻峮有点心浮气躁了。
柳汴得知这事之后很不客气的抽了本柳轻峮桌上的书,随手卷成一卷就往她头上砸。“你急什么?不过十六年岁便已经到了第六层,相当于先天一阶放眼整个江湖,你也是年轻人当中绝对的佼佼者,能与你相提并论的只有慈航静斋师妃暄还有阴癸派的婠绾几人。”
到底还是留了力,没真的砸下去。
“你已经是最好的其中之一了,这还不够满足吗?何必这般急于求成?”
这简直就是在自毁!
柳汴被气得厉害,简直都想要问一问柳轻峮,你到底将家里这么多年的培养当作什么!
宠坏了,到底是被他们宠坏了,这孩子。她未曾见过太多的外物,被这样仔细的养着,眼中也的确见不到太广阔的世界柳汴陡然反应过来自己教育上的错误。
这孩子天资太高,于是他们便也将这孩子看的太重、保护的太好。
这样是不行的。
反应过来的柳汴被这情况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叔父何必这么生气?”柳轻峮并未被柳汴的愤怒吓到,她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心浮气躁,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很从容的说道,“侄女并非急于求成,只是对第七层的境界有所好奇罢了。叔父在我年轻的时候,难道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没有!”
这两个字柳汴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把不省心的侄女兼弟子关了小黑屋:“把青衣赋抄上一千遍,没抄完不准出来!”
这惩罚也是真的很轻了。
青衣赋虽然是篇佳作,但到底而只是一篇小赋,全文也不过一百多字罢了,抄上一千遍也不需要多长时间。柳轻峮想,叔父放水真是放的用心良苦一点都不上心。她也并不反抗,只是说道:“叔父。”
柳汴:“何事?”
柳轻峮:“这里没有笔墨,我要如何抄写?”
柳汴:“”
虽然很气,但最后柳汴还是送了一套笔墨纸砚进去,然后出来就把门锁上了。
底下人往里面送了三顿饭之后,一千份的青衣赋送到了柳汴面前。
柳汴随手翻了翻,字迹挺秀,虽算不上是大家,但也颇有风骨,算是上佳了。他心中满意,面上却是不漏分毫,道:“说说吧,你对白衣赋第七层有何猜想?”
“叔父在第七层停留多年,知之甚深,轻峮胡乱猜测,还望叔父莫要笑话。”柳轻峮道,“轻峮以为,第七层说来玄妙,但归根结底,不过立心二字罢了。”
“先祖之意,白衣赋全篇,若要细分,轻峮以为,应当是入门学志、其次往圣、然后开明、再是立心、最后立命。”
“并非单纯以武力划分,而是以境界心胸论。若要与武力并论,在轻峮看来,学志寻常,往圣约莫便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开明为宗师,立心为大宗师,立命则该是传说中的破碎虚空。”
柳汴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道:“你如何知晓破碎虚空之秘?”他似乎还没有教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