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已经走远的柳轻峮自然是不能回答她的,如今再次独身上路的柳轻峮正在前往飞马牧场的路上。柳汴没有交代她隐藏踪迹不要暴露鲁妙子所在,她也就真的没有做多余的事嗯,总是被中间拦下要打架这种事真的不算多余。
我不就是和婠绾同行了一段日子吗,至于这么一个个的过来找我麻烦,一个个的老前辈都来邀请我去他们那里谈心话里话外的都在说要和魔门妖女保持距离吗?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推荐慈航静斋的仙子们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喂!
收到家书的柳轻峮觉得自己可委屈了,明明她才是被找上门的那个嘛,怎么都变成了她仗势欺人似的?
二楼的柳轻峮捏着家里送来的家书鼓着脸颊在生闷气,外头路上的侯希白仰头摇着自己的美人扇,觉得自己如果在这青春美人显然心情不快的时候上门邀战,是不是太过于不解风情了一点?
虽然是师命嗯,算了,还是等小美人下来再说吧。
总归也不耗多少时间。
“阁下倒真是很有耐心。”被拦住了去路的柳轻峮也不恼,因为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何必自己气自己呢?而且侯希白还是挺有礼貌的,拦路这种事也做得彬彬有礼,柳轻峮也乐意和他多说几句话。“这天都要黑了,想来你该是等了不短的时间?”
侯希白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说道:“能睹柳姑娘芳容,这点时间的等待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的神色是温柔的,身上自然的就有一种文雅的气质。这让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江湖人,而更加的像是一个沉醉艺术世界的艺术家。
但他却又的确有一身的好武功。
“你知道我”柳轻峮被拦下之后就一直在回忆自己知道的江湖门派的信息,最后提出了一个最可能的发展。“花间派的弟子。”
她很肯定的说道。
虽然是猜的,但也做出了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笃定态度。
被猜到了身份的侯希白也并不否认,他很坦诚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在下花间传人侯希白,还望柳姑娘随我走一趟,去见一个人。”
“虽然知道你肯定还有话没说,但是”柳轻峮欲言又止。
侯希白:“???”
柳轻峮:“你就这么把我拦在大路中间,似乎不太好吧?”
侯希白笑道:“柳姑娘这是答应了?”
“答不答应这种事还不能说,毕竟我一点都不想跟你走,前辈邀请什么的,我最近已经接的够多了,并不想再去见什么前辈了。”这两个字现在说出来柳轻峮都有一种生理性的难受,实在是这段时间每个邀请她赴宴的前辈都在念叨天知道他们到底是成了她家的情还是怎么想的,总归很烦就是了。
但还不能不去,还要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念叨有谁比她更惨吗?
而且花间派什么的,提起这个门派柳轻峮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石之轩来着。
石之轩是上一代的花间派传人说起来侯希白是当代的花间传人,他和石之轩是什么关系来着?也曾经是柳轻峮叔父柳汴的好友。
花间派为魔门中的异类,一脉单传,讲求以艺术入武道,历代传人皆为风度翩翩的书生公子。虽为魔门之一,但在江湖上基本属于中立势力,大家对它也不像是对魔门一样黑白对立。从前花间派掌门人石之轩搞风搞雨的时候倒是被喊打喊杀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也就过去了。
咳,有点扯远了。回归正题。花间派讲究以艺术入道,而白衣赋也是对文化艺术修养要求很高的武功,不达标准的连心法都看不懂。两者皆可谓是诸多武功之中的异类,难免有些孤独心理,两位传人一朝相遇,惺惺相惜是很自然的事情。
昔年柳汴与石之轩也曾有过真挚情谊,到底这对好朋友是怎么扳的柳轻峮不清楚,但她觉得,起码在石之轩来他们家抢白衣赋的时候,这两个人之间就已经没什么旧情可言了。
嗯,现在更加没有了。
毕竟叔父之前吹战绩的时候是真的没有对石之轩口下留情过,连打架的时候曾经一掌让曾经的好朋友当了半个月猪头这种事都吹出来了。
这是好朋友能干的出来的事?
好吧,这种事到底也并不重要。现在拜在柳轻峮面前的问题是要不要答应侯希白的邀请而柳轻峮的回答是拒绝。
“拦路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之后要发生的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柳轻峮很认真的说道。
侯希白笑容近乎于无奈:“柳姑娘实在是误会在下了,在下对姑娘并无恶意”
“嗯,你没有。”柳轻峮肯定了他的说道,在侯希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给他补上了一击,“但不能证明你师父没有。”
侯希白的一口气就这么被噎在了喉咙里,上上不是,下下也不是。“柳姑娘”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便该知道,强行掳人这种事是行不通的。”柳轻峮说道,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侯希白手上的美人扇,在把人看的都要僵硬的时候,才慢吞吞的说出了后半句话。“你的画技还有待磨练啊,花间派的当代传人。”
“这还不如我呢。”
她这样隐晦的示威。
作者有话要说:轻峮一路上会遇到很多人。
她把这当旅游好吧我会努力加密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