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老曾喝着啤酒的时候，餐馆的门“叮铃”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白人走了进来。丽莉立刻迎上去，声音甜甜地招呼道：“Hi， how are you?”

餐馆的客人大多是华人，丽莉的英文只够应付简单的点单。那个白人对着菜单比划了半天，断断续续用英文说着什么，丽莉勉强听懂了他要一份炒饭，但后面的内容她完全没弄明白，只好匆匆点头，然后把菜单递给了后厨。

没过多久，丽莉端着热气腾腾的炒饭上桌。可白人吃了几口后，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把叉子摔在桌上，破口大骂：“Fuck！我说了不要放虾，我对虾过敏！”

丽莉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她能看出问题不小，脸色一下子变白了，慌忙不迭地点头赔笑：“Sorry， sorry！”

可白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嚷嚷：“这是什么破餐馆！我等了半天！还给我上这种东西！真是笨得要命！”

丽莉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板正巧不在，她只能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给您换一份。”

这时，坐在窗边的老曾再也看不下去了。一个白人算什么东西？他老曾这一辈子，没干过什么坏事，现在落得这步田地，还不就是那个Michael的骗局害的！他心里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

“啪！”老曾猛地起身，几步走到那白人面前，指着他，目光冰冷，声音不高但充满压迫感：“Fuck you！”

老曾的英文带着点生硬，但每个词都咬得特别重：“她说了给你换，爱吃就闭嘴，不爱吃，滚蛋！”

白人一愣，抬头看了看老曾，高大魁梧的身材立在他面前，像堵墙一样。他的气焰瞬间灭了一半，嘴里嘟囔了几句，悻悻地抓起帽子，灰溜溜地走出了餐馆。

丽莉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里含着五分感激，五分崇拜。她走上前，声音有些哽咽：“曾老板，真是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滚落了下来。

老曾瞅着丽莉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竟有了一丝快意。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温柔又依赖。而顾亚平呢？天天横眉冷对，动不动就指责他窝囊废。和丽莉相比，顾亚平让他在家里简直毫无存在感，他老曾在她面前哪算个男人！

“好了，没事了。”老曾敷衍地安慰了两句，内心却微微一荡。

丽莉擦了擦眼泪，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后厨。等老曾吃完饭走到收银台结账时，丽莉走过来，低声说道：“曾老板，我家的洗手池下水道堵了，您知道怎么通吗？”

老曾鬼使神差地回答：“这个我懂，我帮你去看看吧。”

丽莉的眼睛一亮，连忙点头：“那太好了，真是麻烦您了！”

老曾买完单，丽莉向她舅妈老板娘请了个假，带着他去了她租的公寓。

那是个老旧的公寓楼，木质结构，显得破败不堪。楼道里有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地毯已经泛黄，角落里还残留着些许灰尘。

丽莉打开门，老曾一眼就看到简陋的客厅，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她说这公寓是和一个在超市当收银员的女人合租的，那个室友现在正在上班。

两人进了屋子，随便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气氛却慢慢变得暧昧起来。丽莉的眼神时不时瞟向老曾，像是在无意间撩拨着他。突然，她毫无预兆地扑进了老曾的怀里，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