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顿好陆琪和陆忻洗澡睡觉,林曼也洗了澡,正打算睡觉时,陆忻迷迷糊糊从梦中醒来,喊着要喝水。于是林曼下楼给她倒水。
路过徐大雷和温迪的卧室时,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似乎是温迪的声音。紧接着,是徐大雷沉重的叹息声,似乎又说了什么,温迪的哭泣断断续续。
林曼赶紧悄悄地离开了,去楼下倒水。上楼时,刚走到楼梯口,便撞见了周廷,他正好从楼下上来,林曼手里的水杯差点洒在他身上。
周廷帮她稳住水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显然也听到了温迪的哭泣。
“我去楼下拿我的充电器。”周廷低声说。
林曼回应了一声“哦”。
温迪大概听到了楼道的声音,打开了卧室门,昏暗的光线中,三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尴尬,像是被意外闯入的秘密一样。
林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里却能猜到温迪哭泣的原因。
中年人的哭泣背后,有多少无奈是旁人无法安慰的。谁不是一边微笑,一边咽下那些无法倾诉的苦楚?
她不禁在心里问自己: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完美的家庭?表面上再好的生活,背后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挣扎与隐忍?或许,只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才能真正理解那份隐痛。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像没事人一样,温迪的脸上恢复了笑容,虽然笑容中透着几分勉强。
查尔斯和亚当去海里游泳,回来时发现大家都在围着那头母驴团团转。
温迪最爱的母驴躺在地上,身体不安地扭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肚子起伏得像风箱一样急促。它的身后已经露出了一只小驴的腿,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是不是难产啊?”徐大雷皱着眉头。
“看这情况,应该是了。”周廷也凑过来,两个男人一副看傻眼的样子。
温迪急得满头大汗,蹲在母驴身边,轻轻抚摸着母驴的头,低声安慰:“加油,加油,你一定能顺利生下来的!就快了!”
母驴的眼睛半闭着,显得十分痛苦,但似乎能感受到温迪的抚慰,呻吟声稍稍减弱了些。
这一幕让乔娜心里猛地一紧,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也可能有一天要经历这样的场面。她的脸色瞬间发白,手心冒出一层汗,紧张地掐住了杰森的手:“天哪,我是不是也会这样?”
杰森心里也七上八下,但还是安慰说:“别担心,你怎么会这样嘛。”
所有人都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