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越想越觉得时间难熬，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三点，给丽莉发了条微信：“在吗？”

不到几秒，丽莉的回复就来了：“在呢，曾大哥。”

一声“曾大哥”，让老曾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慢慢打出字：“在干嘛呢？”

丽莉回：“店里没人，我准备回家拿点东西，室友也不在。”

老曾的心跳得更快了，仿佛胸口的鼓点都快炸开。

他匆匆拿上车钥匙，开车直奔丽莉的公寓。车子没敢停在楼下，而是停在另外一栋楼。他小心地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认识自己，才鬼鬼祟祟地下车，快步走向公寓大门。

微凉的风吹过，他心里忽然有点发虚，但很快被内心的渴望压了下去，脚步反而加快。

站在丽莉的门口，他还有点慌，心跳如雷。可当门打开，看到丽莉那双勾人的眼睛和她的微笑时，他所有的紧张瞬间烟消云散了。

事后，老曾躺在床上，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丽莉软绵绵的身子依偎在他怀里，说着一些略显粗俗的情话，语调里透着亲昵，却没有一丝提及“钱”。这让老曾心里格外舒坦。

她也是个寂寞的女人嘛，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丽莉是真心喜欢他这个人，而不仅仅是为了什么物质上的好处——-这好处他也给不起，钱都归顾亚平管着呢。

两个人又缠绵了一会儿，丽莉忽然看了看手机，说：“快到点了，我得回店里了。”

她翻身坐起，开始穿上散落在地上的内衣，动作麻利，好像这一切再自然不过。

老曾笑着，手在她的臀部轻轻掐了一下，懒洋洋地跟着爬起来，捡起衣服，说：“我去洗个澡。”

他可不想把丽莉和这间屋子里的气味带回家，顾亚平鼻子可灵了。

丽莉瞥他一眼，随口催道：“你回家再洗吧，反正你老婆不是走了吗？”

老曾皱了皱眉，还是坚持说：“我很快，冲个澡，五分钟就好，你等我一下。”

丽莉耸了耸肩：“好吧，快点。”

老曾走进狭小的公用浴室，水龙头刚拧开，热水还没流出，突然听见公寓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忙关了水龙头。

是丽莉的室友回来了。这室友本该上下午班，按理说要晚上八点才会回来。她说因为手机忘在家里，抽空回来取。

老曾一动不敢动，整个人僵在浴室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他听着外面丽莉和室友的对话，心跳得像擂鼓一样。然后，他听到那室友说：“我去上个厕所。”

这一瞬间，老曾恨不得地上裂开条缝让他钻进去。

丽莉用轻松地语气说：“我有朋友在这儿玩儿呢，你赶紧去超市吧，那儿不是有厕所嘛。”

“啊？那行吧，我去超市。”室友没多想，答应一声就走了。

等门重新关上，老曾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从浴室里推门出来，衣服也没好好理，慌慌张张地站在门口。

丽莉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调侃道：“你到底还洗不洗了？”

老曾抹了把脸上的汗，匆匆答道：“不洗了，走吧。”

他轻轻打开公寓门，探出头看了看走廊，确定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拐进一旁的消防梯，像做贼一样一路小跑下楼，悄悄溜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