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回到家时，快到了傍晚，他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顾亚平今天又带着儿子出去上课，晚上才回来。这个时间，老曾通常会做炒几个小菜，再煲个汤，算是对顾亚平和儿子的照顾。

他站在灶台前，熟练地洗菜、切菜、起锅热油。锅里的油花“哧啦”一声炸开，热腾腾的油烟味立刻弥漫在空气中。

老曾这会儿心不在焉，脑子还停留在丽莉的公寓里，想起下午和丽莉夸他的那一幕，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哼起了曲子。

“你今天怎么有点傻笑？”顾亚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老曾一愣，忙回过神来，笑着掩饰：“哪有啊，今天炒菜心情好呗。”

顾亚平带着儿子Eric走进厨房，Eric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一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

顾亚平皱着眉，“嗯，还是这几样菜嘛。儿子都要吃腻了，你今天怎么心情好了？”

老曾尴尬地笑笑，“没什么，那我下次换几个菜，今天你们先将就着吃吃。”

顾亚平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拿起手机刷起了信息，等着吃饭。

一顿饭吃得平静而乏味。

Eric还是一言不发地埋头吃饭，顾亚平时不时抬头看看老曾，终于，她放下筷子，盯着老曾问：“你保险牌照的考试什么时候考？我记得你已经准备了好一阵子了吧。”

老曾心里一紧，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搪塞道：“哎，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那些东西太专业了，我得再花点时间慢慢复习，至少半年吧。”

顾亚平有些不满地看他一眼，“半年？你不是报了培训班吗？怎么这么久还考不下来？”

老曾一边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一边心虚地解释：“那培训班啊，也不是说上几节课就能考过的，再说了，年纪上去了，记忆力比以前差多了。”

顾亚平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只是点点头，冷淡地说：“那你可得抓紧点，别一直拖着，给耽误了。”

“嗯，嗯，我知道。”老曾连忙应承，心里却如同一块石头压在胸口。他确实是在拖延时间，但不知道还能拖多久。

晚饭后，老曾自觉地收拾碗筷，顾亚平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偶尔瞥一眼老曾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