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回了。”陆浩点点头，挂断了视频。

电话一结束，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知道林曼的反应绝不只是表面上的平静，她的目光，那份沉默里的冷意，他太熟悉了。

“你家人啊？”姜小颂好像毫无察觉，还在旁边笑着说，“是不是看到我了？放心吧，我没说什么啊。”

陆浩勉强笑了笑，摇头道：“没事，我先走了。”

不等姜小颂再说什么，陆浩匆匆钻进电梯，按下按钮。电梯门缓缓合上，他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反光，心头沉甸甸的。

林曼的手仍停在陆忻的辫子上，心头的冷意却慢慢蔓延开来。那一瞬间，她有了一种强烈的直觉——那个穿着萝莉裙的女孩，肯定就是那天让陆浩陪去医院的姜小颂。

林曼放下了梳子，脑子里开始飞速转动。她记得有一次陆浩用家里的电脑登录过公司的邮箱，还做了邮件备份。她走到书房，打开电脑，翻找那些备份的邮件。

不出所料，她很快就找到了姜小颂的邮件，邮件签名栏里赫然有她的手机号。林曼冷静地复制了号码，一搜索微信，果然找到了一个叫“小颂”的人，头像正是视频里的女孩。

林曼用自己很少用的一个备用手机号注册的微信号添加了姜小颂，备注写着：“cosplay好朋友。”

到了晚上，林曼的微信响了一声，姜小颂通过了好友验证，并且发来信息：“哪一位？昨晚你也在？”

林曼心跳猛地加快了几下，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是啊，我也在。”

姜小颂问：“你要照片？”

昨晚聚会时她加了不少人，大家互相分享合影照片。这会儿大概以为这个微信也是来要照片的朋友。

林曼回：“是的，谢谢！”

姜小颂爽快地把手机里昨晚的合影一一传了过来，说道：“照片都在这了，你自己挑吧。”

林曼屏住呼吸，点开了十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画面让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她一眼就看到了陆浩。

陆浩身穿着衬衫和西裤，手插着裤兜，站在那群穿着千奇百怪的年轻人中，显得格外扎眼。一旁的姜小颂穿着萝莉装，紧紧地挨着他，头歪在他的肩膀上，笑得无比灿烂。

林曼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眼睛逐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