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明显感受到丽莉对他的态度不如从前了。

以前只要他发个消息，丽莉总是迫不及待地赶回公寓，眉眼间满是期待。可现在，丽莉却总推三阻四，说太忙，没空。

这天，丽莉难得答应下午抽空回来，老曾立刻丢下手头的事，开车去见她。

初冬的寒风已至，他心里却塞着一团火。

一进屋，屋内暖气开得很足，丽莉穿着紧身毛衣和短裙，正坐在沙发上，目光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手指飞快地划动着，甚至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在忙什么呢，宝贝？”老曾走过去，带着掩饰不住的柔情。

丽莉抬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在赚钱呢。”

“怎么赚钱？”老曾强装关心，眉头微微皱起。

“朋友介绍的。”丽莉依旧不抬头，手指在屏幕上敲打着，语气带着些许得意，“在这个网站上买东西，买完再退货，刷个好评就能拿佣金。”

“这能赚到多少钱啊？”老曾心里冒出一丝不屑。

“你别小看这个，我盯着群里的消息，只要有货我就赶紧买，买完再退，发几条评论，两小时也能赚十几块呢。”

“那点小钱，值得你花两个小时盯着手机吗？”

“小钱也是钱啊，餐馆的活儿也不轻松，能多赚一分是一分，你当然不懂啦。”丽莉终于停下手指，抬头看着老曾。

提到钱，老曾心里不是滋味，他也没什么钱，但好歹能提供这个公寓，也让丽莉感到安全和依靠。可现在，她为了这点小钱，对他竟像是冷淡得像陌生人。

老曾怕话题继续下去引起争执，便扯开话题：“好了，别看手机了，咱们干点别的。”

丽莉继续低头刷着手机：“那你可要耽误我赚钱了。”

老曾心里一沉，暗想，这公寓是我掏钱租的，如今倒成了个多余的？

他沉下脸，坐在沙发一角，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间，他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丽莉。

丽莉瞄他一眼，看出老曾的不满，马上转换了表情，笑得风情万种：“哎呀，不高兴啦？”

老曾冷冷哼了一声，没吭声。他在顾亚平面前从不敢摆脸色，他得时刻看顾亚平的脸色行事，对她所有不满，他都得藏在心里。可在丽莉这里，他有摆脸色的资本，尤其是租了这间公寓后，她是那个讨好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