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想,这声谢谢,总该是真的吧。
刘斯年没问沈牧野带她去了哪里,也没打听她是如何应付了沈牧野顺利返回,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关切。
“玩了这么久,累不累?”
谢时暖点点头:“有点。”
“是想先吃饭,还是先休息?”
他正常过了头显得无比的反常,谢时暖奇道:“你不问我怎么回来的吗?”
“你想说吗?想说我就听,不想说,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刘斯年笑道,“哪怕你带着他回来对付我都没关系,随你。”
谢时暖无话可说,她越发信了沈牧野的猜测,毕竟,除了找死,没人会这么潇洒。
这件事就这样诡异的翻篇了,由于隔音良好,五楼没有任何动静传下来,晚饭时,谢时暖问了一句。
刘斯年只说一切都在计划中,快了。
谢时暖没再多问,她借口不舒服早早回了房,熬到了午夜十二点过后,她悄然推开门。
别墅里寂静,连佣人也没有一个,摁动电梯便轻松上了五楼。
五楼有人,值班的保镖一眼就认出了她。
“谢小姐这么晚还没睡?”
“睡了,做了个梦又醒了。”她偏头看向刘贵河的房间,“他们睡了吗?”
“他们?”保镖道,“老爷子睡了。”
“大小姐呢?不在里面吗?”
“不在。”保镖竖起指头点了点旁边的房间,“她在那里。”
谢时暖慢吞吞道:“我想进去看一眼大小姐,方便吗?”
保镖愣了一下,有些为难。
“你尽可以汇报,如果不可以就算了。”
保镖没汇报,他思忖片刻便点了头:“刘先生说了,如果是您的话,都可以。”
“那麻烦了。”
隔壁房间的门被解了锁,开关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突兀怪异,门开的瞬间,谢时暖就见到了刘心玫。
她被绑着。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靠着墙瘫坐在地毯上,手腕脚踝都是扎带,连胳膊上都牢牢绑着韧性十足的宽布条,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保镖示意里头值班的佣人,贴心的给她清了场。
这样一番动静,刘心玫本就没怎么睡,自然是醒了,她迷茫的睁开眼,沙哑的嗓音问道:“谁?”
谢时暖没说话而是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让月光照进来。
刘心玫终于看清了人,她诧异道:“谢时暖?”
“看来刘大小姐也没有病的那么糊涂。”
谢时暖借着月光打量她,看起来她和刘贵河的争执不小,一侧脸高高肿起,嘴角有血渍。
“我那算什么病,都是刘斯年夸大其词!”
“和你爸聊的如何,遗嘱谈好了吗?”
“关你什么事?”刘心玫挪动了一下,尽量坐正,“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