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这个房间之前死过一个人？”

“实不相瞒的确是死了一个病人，因为突发另外一个疾病而死。”

“女的，长发对吧。”

“确实是没错。”

“这间有女鬼，穿着病号服，一人一鬼正玩着敲钟游戏。”

“敲钟游戏？”

“对，敲钟游戏，两人轮流着敲钟，也就是用头撞玻璃，之所以有时候听到玻璃发出碰撞的声音其实就是轮到男人抱起女鬼，用她的头碰玻璃窗。”

死前精神不正常，死后变成鬼也一样不正常。

“那该怎么办？”

“这个病人是阴阳眼，看得到女鬼，现在我把女鬼弄出来，送她去地府就行，没人陪他玩敲钟游戏他就停下来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们之后应该做更近一步的措施，别让他自己一个人隔那突然撞玻璃。”

“好的，那您开始把女鬼带走的话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助手看着房间里面诡异的一幕，他又看不到女鬼，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准备什么。

“不用。”

姜云渺念起术语，一只手放在玻璃上，如同漩涡一般，女鬼从里面嗖的一下出现在姜云渺身边，她控制着女鬼站在一旁，紧接着召唤来了地府的鬼差，这次是范无咎出现。

姜云渺把女鬼交给范无咎，看着范无咎带着女鬼下去，地府大门关上，助手在一旁那是大气不敢出，他在某个瞬间看到了女鬼也看到了传说中的鬼差。

“送……送走了？”

“对，送下去了。”

姜云渺解决完事情并没有直接离开，院长的办公室里喝了一会茶后又溜达去了那几栋楼，看看那些病人在干嘛，一个病人没有暴力行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拿着纸杯给自己倒上水，然后摇晃着纸杯对着同样在吃东西的一堆人自言自语。

“感谢参加王某的生日宴会，让我们举起酒杯，喝下这八二年的拉菲，让我们遨游在到处都是金钱的味道的世界上享受我们的人生，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哈哈哈……让我们举杯同庆这美好的一天，也恭喜我我的公司上市成功了哈哈哈……”

“谢谢各位的祝福……谢谢……”

姜云渺看向别处，一个女人手握空气对着地板扫地。

“要扫干净，我儿子儿媳不喜欢地板脏，不能有灰尘，不然家里就不能住人了，没有地方住我就只能睡公园了，睡公园睡公园……”

还有人安安静静的吃饭，一言不发，身上干干净净，手上也干干净净，头发也不乱糟糟，双目并不是无神的。

还有人抱团一起吃东西，甚至分享着自己的饭菜，聊起来今天的天气很好，也聊起各自曾经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有人自愿住进这里，逃避外面的世界。

姜云渺感到肚子饿了，就没再闲逛下去了，离开精神病院直接回到市中，本想去餐厅吃饭，但突然又想吃一些茶馆新研发的点心，索性去一趟茶馆，在寒冷的天气里喝喝热饮再吃点点心顺便看看这几天的营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