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雪晴见来了一个锦衣卫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直到凌一山开口她这才安心下来。
“当日多谢大人舍身相救。”燕雪晴躬身行礼表示感谢,凌一山嘿嘿笑着挠头摆手,“不用,都是大人的意思,举手之劳罢了。”
“行了,都别在外面坐着了,太显眼了,都进屋来吧。”
徐云楼吩咐之后所有人都进了屋,凌一山见屋里除了燕雪晴还多了一对年轻男女不由好奇地问:“这二位是?”
“是我弟弟妹妹,之前被软禁在通州通判府,还是云楼帮忙搭救出来的。”燕雪晴解释之后。
凌一山眼睛都眯了起来,云楼,叫得这么亲密,这下有意思了。
徐云楼将买来的饭菜放到了桌上招呼众人来吃,吃完之后说有事要跟凌一山商议,燕雪晴十分识趣的招呼弟弟妹妹回了自己房间。
屋子就剩两人的时候,徐云楼这才开口道:“一山,你当初跟那个用戚家刀的人交手的时候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比如让人怀疑你什么的事情?”
凌一山想了一会,随后点头道:“多半有,当时我用了手弩,就是咱们衙门配备的那种。”
“难怪了。”
徐云楼点头,随后对凌一山道:“今日杨文元来找过我,问起了你的事情。”
“说什么了?”凌一山紧张地问,徐云楼回答道:“他问起你这些天去了哪儿,我说你负伤在家休息,他说他去你家里瞧过,没人,所以我改口说当时把你安排去了医馆。
我怕他去搜查医馆,万一找到你检查你的伤势,立马就能知道当日幽市与他交手的是你。”
凌一山听后面色大变,“大人,您是说,那使用戚家刀的,是杨文元!?”
“像是,但还不能确定,我当初去接应救出燕雪晴弟弟妹妹的人的时候也碰上了用戚家刀的那位,而这次他竟然带着锦衣卫,其中就有赵哲和钱芳二人。”
徐云楼将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凌一山听得面色发白,“不用想了,肯定就是他!能调动赵哲这个总旗的,锦衣卫里就那么几个,不然此人就得是东厂的人。
可杨文元一个千户无缘无故来打听我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旗官,这本身就有问题!”
凌一山义愤填膺道:“大人您可是跟他有过命的交情,他竟然都能对您下死手,他能做初一咱们就能做十五,找个机会咱们把他给‘咔’!”
凌一山说到这儿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徐云楼听后抬手就给了对方后脑勺一下,“掉脑袋的事情你倒是敢说敢想,日后不许再提这种事情,虽说他行为怪异,肩膀也像是中了刀,但没有证据。
我与你说这件事只是让你要小心行事,也是告诉你为什么要拉你去保定府,不是让你胡来的。”
“是,大人,我会小心的,不过您才是最该小心的那一位,您想想,一个整天跟您称兄道弟看似处处为您着想的‘正人君子’,结果是个随时都有可能朝您背后捅刀子的人,这难道不是最要命的吗?”
凌一山愤恨地吭哧吭哧喘气。
“行了,你怎么比我还激动,我就是跟你提个醒,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你要如何应对就行了,等去了保定府你也得找个医馆好好养伤,等事情结束你应该就能痊愈了。”
“全听大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