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不明白,就放他这么走了么?他肯定知道些什么。”魏良卿看着门口两眼放着凶光。
“够了,已经足够了,如果因为这事把他杀了,那就表明了我要追查到底,到时候难免又是腥风血雨。”
魏忠贤淡淡地说。
倒不是他不想杀人,而是不想两败俱伤,跟信王翻脸没有好处,他背后毕竟有张惟贤,更何况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一个林立才,这人在宫中侍奉多年,鬼知道宫里哪些是他的人。
所以这事只能就此打住,凶手是谁,什么目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凶手已经伏法被诛,这个结果很好。
本来魏忠贤就对魏良卿坐皇位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所以此时他的心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损失,反而认为还胜了一些。
毕竟这事之后,信王和张惟贤以及林立才这三人就会消停了,有这个天大的把柄在自己手里,这三人不可能在自己面前蹦跶了。
接下来这三人必定会频繁的来自己府上造访以示好,接下来自己有的时间应付了。
离开太师府后,失魂落魄的徐云楼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了锦衣卫衙门找骆养性。
“徐兄?”
骆养性见到徐云楼满脸惊讶,他赶紧将徐云楼拉进了屋子当中关上了门,“你怎么这番憔悴的模样?”
看着双眼无神的徐云楼,骆养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开口道:“遵照徐兄的意思,昨夜我已经差人把嫂夫人和凌一山、童战送出城了,怎么徐兄还是心事重重?”
“骆兄,凌一山,当真出城了?”徐云楼的这个问题让骆养性不悦,“这是当然,昨晚我将这二人亲自带在身边乔装成吸引马匪流寇的商人……”
骆养性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虽说出城的时候有点意外,但好在蒙混过去了。”骆养性一想到昨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徐云楼听后就明白了,凌一山一定是自作主张回来帮自己的,结果没等到自己,或许见守卫有些松懈,又或者是急于替自己办妥这件事好让他抽身,最后冒险进了太师府。
“到底怎么了徐兄?”骆养性追问。
徐云楼张开嘴,但一想到魏忠贤今日一早就找自己认领尸体,于是赶紧摆了摆手,“没事,就是昨夜担忧你这边的情况一夜没睡着,昨晚还有什么事发生么?”
“那倒没听说,回来的时候那两具尸体正好用上,反正没人认识他们,所以上头只是问了问贼匪的情况,我说将那些人赶出京城这才作罢的。”
骆养性说到这儿问:“徐兄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骆兄的恩情,徐某铭记在心,在下不会恩将仇报,所以请骆兄也别多问,凌一山和童战这二人,无论是谁问起,一定要说不认识。”
“这是自然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骆养性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