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逃脱的会后,不要放弃希望。”古怪又给徐云楼倒上了酒,“今天的酒,就当是给你践行吧,我知道你明日要出城,别死了。”
徐云楼对对方知道这件事并不感到诧异,毕竟对方最擅长的就是收集情报。
“多谢,那就借你吉言了。”
徐云楼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两人又喝了一会,直到醉眼朦胧,古怪这才离开了他的府宅。
回屋躺在床上,徐云楼睁着眼睛感受着酒所带来的天旋地转,他笑了,喝下了大量的酒之后,他好像有些明白古怪所说的醉生梦死是什么感觉了。
那是一种大脑与酒对抗使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觉,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就像是意识在一具陌生的躯壳之中一般,所有的情绪也只能旁观,但体会不到。
这一些徐云楼酩酊大醉,而杨文元那边也是在月下独酌,他心绪难安。
他此时的内心也很煎熬,因为他不知道一旦交手,自己有没有把握重创但不杀了对方。
杨文元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日后会对生死兄弟刀剑相向,当初追随信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可现在看来,他并没有。
但眼下局面已经如此了,他不得不去顺势而为去实施这个计划。
想到这儿他从屋里取出了那柄戚家刀,刀出鞘,寒光凛凛,借着月光他看到了自己倒映在刀刃上的双眼。
这与上次与自己对视时所看到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那时候他刚回京还是一位百户,心里眼里只想着为朝廷铲除奸佞,眼中全是刚正不屈和冷冽的杀意。
但现在,他只能看到自己眼中的狡诈与懦弱,他既怕自己失手杀了徐云楼,也怕交手的时候失误受到重创乃至身亡。
自己心里还有当初的抱负么?
杨文元问了自己几遍这个问题,但都没有结果,这让他不有一声叹息。
终究还是变了,那个满腔热血的自己,或许在自己坐上千户位置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这一夜注定无眠,杨文元在院子当中趁着酒劲舞弄长刀像是在发泄,直到浑身被热汗浸透,酒顺着汗水排出,他这才洗了个澡换身衣裳迎着朝阳去了锦衣卫衙门。
睡了一晚,徐云楼身上的酒也已经醒了,起来洗漱完后拿起手里的绣春刀,噌的将其拔出来看了两眼,随后归鞘之后提着刀也去了锦衣卫衙门。
到了地方之后,徐云楼就立刻去找杨文元了。
“云楼。”
“文元兄。”
两人按照,徐云楼当中向杨文元发出了故地重游的邀请,杨文元欣然点头。
骑上马往城外走,杨文元对徐云楼道:“刚才那些人里面谁的探子都有,估计到我们出城的时候,他们的主子也都知道了。”
“恩,该见的人也都见了,不会有人来拦着我们出城。”徐云楼回答。
“信王那边你也见了?”杨文元问。
“恩,昨晚见了。”
“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