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没我们你真不行。”
齐牧北笑着对陶岑说着,笑意中似乎略带几分嘲讽。
陶岑只是一摊手,似乎早就习惯了一样,哀叹一声道:“好好好,想不到莫予还是一如即往,这么快,就找出了端倪。”
陶岑也并非不懂,这孩子给糖时来者不拒,为何换做药就害怕,而且这男孩已经死了,为人父母怎地都要保护好女儿才对,这般不管不顾,说不奇怪才怪!
莫予领着小女孩走回二人身旁道:“那我先回去了,记得把他们带走。”
回去路上碰巧见到奚玥和小艾在一个摊子上闲逛,便小声说明情况后带着二人一起回去了,毕竟小艾也可以跟那孩子一起玩一玩,免得那孩子害怕。
另一边,陶岑靠近那妇女,仔细看了眼死在怀里的孩子,发现果真如自己所想,身体无任何伤痕,细皮嫩肉,很健康。
正观察着,谁知那男人忽然从背后扯住陶岑,语气并无悲伤,似乎只有愤怒:“我们家三代单传,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
正说到一半,陶岑一手弹开男人,语气不善道:“我管你如何,怎地女儿就不养,非要这男孩传宗接代?来人把这二人带走,尸体埋了。”
说罢便一挥手带着齐牧北打算离开,身后数十位士兵冲进盐铺,控制住了那对夫妇。
莫予托奚玥给那女孩上了药后,便询问起那女孩:“隔壁那药铺掌柜,平时带你不薄吧。”
那女孩急忙摇头,似乎在说不认识一样,莫予一转话题道:“没事的,马上就把你送回你爹娘那里了,不然你爹娘该担心了。”
见女孩抽动了一下,似乎有些抗拒,便道:“不想回去的话先在这里呆着便是。”
正巧齐牧北与陶岑也回来了,便让女孩先和小艾去院子里玩去了。
莫予抱起双手看着夕阳已经洒落院内,便问陶岑道:“饿了吧,让齐牧北做饭吧,你应该也想吃了。”
齐牧北闻言踢了一脚身边的石头,简直有苦说不出,但还是照做了。
二人坐回院子后,陶岑不断对齐牧北喊着自己想吃什么,任齐牧北怎么喊骂,都当耳旁风过去了。
“怎么样,带那女孩回来是要钓鱼?”
“不错,猜的没错今晚就能找到真相,不过,到时候就麻烦了,罢了,反正那就是你的事了。”
莫予一手托腮,打了个哈欠,这些天不断奔波,不累是不可能的。
正当莫予上下眼皮止不住打颤时,又想起了什么,便问道:“小陶,城外那些笑面人是怎么回事?”
陶岑闻言也是一手扶额叹道:“那些,都是普通人,他们发现了安宁山的秘密,知道了这外面还有别处天下,便被陈玄流放城外,安宁山有种草,名叫笑忘草,吃了后便会遗忘记忆,永远微笑。”
莫予闻言有些想不明白,既然那陈玄有心连通三界,让业尽重现,那又为何对这些知道真相之人仅仅只是流放,杀了不是更好?怎么虽心术不正,但却是位明君不成?
“你说要毁了安宁山,怎么毁?”
陶岑沉默一阵才道:“碎了这个洞天,我并非没想过其他方法,可是指标不治本。”
“是谁告诉你的有人偷了东西?又是如何得知的陈玄的计谋?依我所知,你并不是会管闲事的人。”
“或许吧,不过再如何,我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天下不好。”
正巧此时齐牧北烧好了饭菜,已经摆了一桌子,陶岑便不在多说,急忙走到饭桌旁不断扇闻着一桌的饭菜,齐牧北见陶岑嘴角口水都要滴进饭菜里,便一掌拍在他后脑勺。
“干什么这副模样,还有没有教养了。”
谁成想陶岑竟借着齐牧北这一下,头一低,用嘴叼起一块肉吃了进去,气的齐牧北青筋凸起,看的莫予也忍不住欣然一笑。
没一会一行人吃了饭,小艾和那女孩便离了饭桌在院子里玩去了,奚玥见陶岑满脸油光,与他那外表形成极大反差,也忍不住笑了笑道:“话说你到底有多喜欢他的饭菜啊?”
陶岑一边擦嘴一边解释道:“比起喜欢更多还是想念吧。”
齐牧北忽然又一巴掌拍下去:“再说这么肉麻的话,以后都不给你做了。”
陶岑嘿嘿的笑个不停。
奚玥饭后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你们有时候未曾见面了?”
陶岑胳膊杵着桌子,一边托腮,一边抬头望天。
“好多年了吧,记不清了,来到这里后,我早不记得今夕何日了。”
齐牧北也向着陶岑看的方向望去。
“我也记不得了,真是物换星移几个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