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小陶,你要是输了就把常先生罚我抄的二十遍道德经抄了,如何?”
安宁山的一处山头上,少年齐牧北手里掂量着一把闪烁着金光的剑,站在一块最高的石头上,俯视着下面同样拿着剑的少年陶岑。
陶岑剑出鞘,指着齐牧北:“那你输了又如何?山主刚把三璨传给你,输了岂非很没面子?”
齐牧北不屑道:“我爹这么早传给我证明我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呗,这样,我输了的话,烤一个月鸡腿给你吃,如何?”
“一言为定!”
一旁莫予坐在树下,怀中抱着行端,看都没看二人,低声说了句:“无聊。”
旋即,齐牧北三把金剑悬在身边,一挥手,便奔陶岑而去。
陶岑看着三璨来势凶凶,并未面露难色,只是简单做了个手印。
“溪行”
正当三璨杀到面前之时,陶岑猛一挥剑,而此刻陶岑手里的剑却变成了一道水流,携着三璨,仿若小溪里的三条金鱼。
一剑甩开三璨,陶岑又一挥手,手里的水流像是鞭子一样抽向齐牧北。
齐牧北一抬手,三璨又闪烁在身边,把面前的水流活活砍成了几节。齐牧北邻起一把剑,踏上一把剑借作跳台,一跃而起,再次砍向陶岑。
陶岑不慌不忙,抬手道:“木生”
说罢,陶岑单膝跪地,把剑插入地下,瞬间一颗巨树长在了齐牧北面前拦住了齐牧北。
齐牧北一剑插进树里,正打算把树一分为二,忽然又听树后的陶岑道:“炎灭”
齐牧北心道不妙,立马双脚发力,在空中蹬了一个后空翻,此时一道火柱从树后窜出,把巨树烧穿一个大洞。
齐牧北有条不紊的落在接应他的三璨上,心道陶岑这小子真是有所长进,越来越难对付了。
但是还差了点,正是因为木生和炎塑导致齐牧北和陶岑被分开,由于树木巨大,遮住了二人中间,使得二人都不知道对方在干嘛。
齐牧北手中金光变换成一把长弓,再用三璨作箭,蓄势待发,打算穿过巨树射向陶岑。
而树后的陶岑,合上剑在面前,嘴里默念道:“金伐”
巨树霎时被一层银光覆盖,变成了一根银树,随后银树自己从地上连根拔起,凝聚成了一根巨大的锥子,直指齐牧北,陶岑这也才看清,银锥前的齐牧北,正蓄势待发。
一阵光芒从中迸发,电光火石间,二人均以为是自己赢了,可当光芒散尽后,却只见常先生立于二者之间,手里拿着一把戒尺。
而一旁的莫予却看的清清楚楚,这雷霆万钧的两剑,被忽然赶来的常先生用戒尺给一一化解。
只听轰隆两声,陶岑和齐牧北的左手边同时传来巨响,这两剑威力之大,使得常先生无法化解,只得拨到两边。
“先…先生…你怎么…”
齐牧北木讷道。
“我不该在这里?那我应该在哪看着我的学生逞强斗狠?”
陶岑急忙解释道:“没有,我们只是在比试。”
常先生手中戒尺忽然拍了陶岑和齐牧北一人一下,但却没怎么用力。
“少年心中活力无限,我不否认是坏事,只是剑不管何时,都不能没理由的对着自己人。”
齐牧北耷拉着头道:“知道了。”
常先生并无生气,和蔼的摸了摸齐牧北和陶岑的头:“少年不该被束缚手脚,你们修行已久,想来已经按耐不住了,正巧南方有妖鬼出没,你们也去见见世面吧,到时候面对邪祟再大打出手吧。”
齐牧北和陶岑眼里忽然又像是有了光:“真的么?可以下山了?”
常先生点点头:“嗯,此次下山,除了除祟,还要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小剑炉山,关不住你们的蠢蠢欲动的。”
齐牧北一下跑了出去,一边喊着陶岑,一边拉起地上的莫予,一脸兴奋道:“走,终于能出去玩了。”
莫予也是十分无奈道:“除祟并非小事,不能太过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