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伴着鸡鸣而起,简单洗漱后,陶岑也起来了,而齐牧北却还在睡着,陶岑本想叫他起来,却被莫予拦下了。
齐牧北衣服都没脱,昨晚就这样穿着衣服睡着的,莫予小声示意陶岑先出去自己有话要说。
陶岑出去后,莫予收拾了一下倒在齐牧北床边的几个空空如也的酒坛后便也出去了。
二人靠在屋外的围栏上,和陶岑简单说了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后,陶岑一掌重重拍下,险些把围栏拍碎。
莫予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道:“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世上如此之事每天都在发生,我们在山上待的久了,众生百态无常,皆不得而知。”
不知是二人声音太大还是碰巧,一回头竟看见齐牧北已经立在面前。
原以为齐牧北心情会有些沉重,可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或是说借着酒搁在一旁了。
还没等二人说话,齐牧北已经掏出了地图,一边揣摩,一边说道:“你们说常先生为何偏要安排这么一趟路?”
下一步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苍松山,可这明明是绕远啊,你们看这不是有一条大路么?
说着,齐牧北指了指地图给二人看,二人见后,也是不解,陶岑疑道:“莫非有什么特殊的事没交代不成?不说这一路上的小道有多难走,怕是光是爬山都要慢个几日行程吧?”
莫予思索一阵后,还是决定拿出常先生唤牌,毕竟常先生也不会莫名其妙安排这些没必要的路径的,可能其中当真有所缘由呢?
握着唤牌,莫予心中问道:“常先生早,弟子有一问,不知先生是否有空作答?”
旋即,常先生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莫非你们三人即将到了苍松山?不解为何绕远?”
“正是。”
常先生十分和蔼的笑了笑:“此行并不着急,所以路上可以多去见见世面,山上有一苍松观,风景甚佳,何不欣赏一番呢?”
“弟子明白了。”
“不必这么说,虽为师徒,私下不必繁文缛节,以后回个嗯,是,知道了,我会更高兴。”
莫予愣了下神后才道:“嗯。”
收了唤牌,三人简单收拾过后,便踏上了行程。
路上齐牧北也没有因为昨天的事而一蹶不振,反倒与平时一样,和陶岑闹个不停。
有些事伤心没用,想更没用。
走了半天,三人行至一片松林,算是到了苍松山,一片白茫茫的雾松闪的人睁不开眼。
齐牧北起身站在马上,顺势扯下一把‘银针’放在手心,回头看着走在最后的莫予,一吹气,明亮的松针便如细雨般拂过莫予面庞。
面对如此调皮的齐牧北,莫予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只是抬头欣赏这般难得美景。
山路陡峭,几人牵着马上山,一路上积雪以至膝,上山之路,走的并不轻松。
行至半山腰,待山路终于平稳时,三人打算休整片刻,齐牧北忽然发现不远处似乎有房屋,便指向那边道:“那边像是有人家,我们去那里吧。”
一阵狂风袭来,莫予一手强压头上斗笠,勉强睁开眼看着远处道:“好,不过这山上积雪如此之多,只怕是这里已经无人居住了。”
陶岑:“那我们岂非白来一趟?”
说罢,陶岑出剑道:“风涌。”
陶岑剑尖对着面前,三人周围瞬间涌出一阵清风,把迎面的狂风化散后才收了剑。
莫予重整斗笠后才道:“应当不会,常先生说山上有观,既来之则安之,休息过后上山看看也无妨。”
没一会,三人便走到了那屋子处,三人忽然豁然开朗,只见眼前的竟是一大片村庄,虽有积雪覆盖,但此处却风平浪静,并未将村庄掩埋太多。
齐牧北见后有些奇怪道:“此地山好水好,怎地这村子一个人都没有?”
陶岑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搬走了?”
“用你说啊?不是搬走难不成是死了不成?”
“齐牧北你是不是没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