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火光中花绽的脸若隐若现。

这缠绫厉害就厉害在无声无息，难以发现，使得莫予还来不及察觉便已经被控制。

“……”

看着花绽的脸，莫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瞎找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

花绽上前一步，双指抚过影斜，似乎叹了口气，旋即道：“一比一，我们打平了。”

虽然是偷袭，不过偷袭也是凭本事的，不小心就是不小心，莫予还是认的。

本还以为花绽要做些什么，可却收了缠绫，走到莫予身前：“你是来查真相的吧。”

莫予没回答，看着她的背影跟了上去。

“你昨晚去了陶岑家，那陶岑是你朋友？”

“嗯，如何？”

“不如何，既然如此，你不对我动手？”

“我缘何要对你动手？因为你要打开这里和业尽的结界？”

“我没有要打开，是陶岑告诉你的？”

“那你是来干嘛的？”

“你好像很好奇？我都不曾问过你来这安宁山是做甚，你又为何对我好奇，如果我想杀你，你方才已经死了。”

花绽停下了脚步，半回首凝视莫予。

“那好，我们一问一答？”

莫予点点头，花绽率先道：“你拿到这把剑，是沈倾让的？”

莫予点头后问道：“你偷沈倾的东西是做甚？”

“我没偷东西，那只是一个幌子，我是去杀他的，但是我失手了。到我了，你们为什么都相信沈倾？”

“没说过相信，我是为了钱，何况林长生当年屠了城，他该死的。”

花绽摇头道：“你不知真相，我不怪你，不过我劝你别再接近他了，他不是什么好人。”

莫予闻言想起了齐牧北，好想他也曾说过如此之话。反正自己本来也没对沈倾有什么好感，最多只是利益关系而已，所以沈倾如何暂时影响不到自己。

“那你来这里是帮谁？你对业尽了解多少？”

花绽掰了掰手指道：“你这是两个问题，不过第一，我不为了谁，我为了自己，第二，我了解不多，不过我知道的是业尽其实和我们这里都差不多，虽然鬼怪横生，不过依旧有很多人生活在那里，最重要的，在那里，会见到我们这两个世界的亡魂。”

虽然已经到了花绽提问，不过莫予还是忍不住激动了起来道：“都可以见得到？如何见到？”

花绽又掰了掰手指头，叹息道：“第三个问题，你现在欠我三个提问，我没去过业尽，这些只是道听途说，至于能否全部见到，我想不太可能，天下就这么大，只怕容不下。”

即便如此，莫予依旧心里燃起了光，因为如果花绽所说属实，那么自己有朝一日还可以再见到常先生，这么多年，他有很多话想说。

“没什么想问的了？”

莫予摇摇头。

“那好，这三个问题我留着了，等到了外面的世界后，若是有缘再见，我再问也不迟，好了，怕你记不得，现在答应我。”

莫予挑起一边眉：“知道了。”

“不对，不能这么说。”

花绽的神情似乎十分严肃，盯着莫予道：“说，我欠花绽三个问题。”

虽然非常难以启齿，但眼下四周又没别人，见花绽一脸认真，便还是咬咬牙，声音极小道：“莫予欠花绽三个问题。”

花绽听后这才放松下来道：“合作愉快，这是你亲口说的，任何时候不可抵赖。”

莫予有些无奈，从未见过这般执着的，便道：“你总是一贯如此？”

花绽肯定道：“一贯如此，对谁都一样，我只是不想被人不当回事。”

“……”

说罢，正巧这条路走到了头，二人步入一处山洞中，而这洞顶却是空的，阳光洒进，清晰可见这洞内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