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怎么样?这首诗可以吗?我的阿夫同志?”
“不怎么样”,纪晓夫白了罗峰一眼,说,“果然,我们没有一点默契。还有我是你的吗?别和我套近乎。我的意思是让你背诵《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长诗歌。快点。”
“什么我的,你的。你不是我的朋友吗?我说我的晓夫同志没有错的。”罗峰故意延长声音说。
纪晓夫不耐烦地说,“五代十国不知道,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不会难倒你了?”
罗峰觉得纪晓夫一点就炸的脾气很好笑,急忙摆手说,“我的晓夫同志,我最会背李白的诗了。你听好了。”
说着,罗峰冲着邹学明和纪晓明笑了笑并点了点头,他们两人同时向罗峰点头,示意罗峰可以。
“‘梦游天姥吟留别,唐·李白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
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湖月照我影,送我至剡溪。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荡漾清猿啼。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怎么样,可以了吗?我背出来了。你还要怎么样?”
“算了,放过你了。邹学明,该你了。你不会也要背诗?”纪晓夫疑惑地看向邹学明。
邹学明无奈地说,“可以吗?我也不太懂五代十国。当时太乱,根本就是直接跳过去,北宋就建立了。我能背李白的诗吗?”
“不行”,纪晓夫很急切地抢过其他人的话,然后说,“你不是直接跳过五代十国,直接说有北宋吗?那么你应该知道唐宋八大家散文集。唐宋八大家,你知道是谁吗?”
邹学明笑了笑说,“这个难不到我。我知道。他们八位是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怎么样?还有什么要说的?”
“光知道他们没有用。”纪晓夫有意难为道,又笑嘻嘻地说,“加大难度,背诵他们的代表文章之一。也就是每个人一篇文章。以示对我哥的补充和犯规的惩罚。我哥没有说唐宋八大家开启了散文体的先河,让文章体裁趋于大众化。”接着纪晓夫止住笑,严肃地说,“怎么不会?”
“我试试。”邹学明不确定地说。
“那就开始。”纪晓夫毫不客气地回答。
罗峰长舒一口气,仿佛经过什么大考验。而纪晓明则觉得有趣笑了笑,还很宠腻地点了一下纪晓夫的头说,“你呀,得理不饶人。”
纪晓夫不客气地说,“明明就是他认罚。我也是按他说得出题。怎么,罗峰回答出来。他不能吗?”
“我可以”,邹学明无奈地说,“你听好了。”说着邹学明看着纪晓夫的眼睛,仿佛要把它看穿。
纪晓夫咳了一声,说,“开始就开始,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没有字。”
“嗯”,纪晓明点了点头说,“尽力就好。”
邹学明“嗯”了一声,接着思考一下,于是开口了。
“‘小石潭记,唐·柳宗元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珮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潭中鱼可百许头,皆若空游无所依。日光下彻,影布石上,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潭西南而望,斗折蛇行,明灭可见。其岸势犬牙差互,不可知其源。
坐潭上,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凄神寒骨,悄怆幽邃。以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乃记之而去。
同游者:吴武陵,龚古,余弟宗玄。隶而从者,崔氏二小生:曰恕己,曰奉壹。’
还要继续吗?我背了一首散文,这也是代表性文章。
全名《至小丘西小石潭记》。记叙了作者游玩的整个过程,以优美的语言描写了‘小石潭’的景色,含蓄地抒发了作者被贬后无法排遣的忧伤凄苦的感情。全文对小石潭的整体感觉是:幽深冷寂,孤凄悲凉。”
“好”,“不愧为我的好兄弟。这么长的散文都可以背出来。我还好是选择的唐诗。不然,丢人的就是我了。”
“不错,《小石潭记》是柳宗元很有代表性的文章。选的不错,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又有种同游的感觉。”纪晓明,中肯地点点头。
“不行,说好的八首,只背一首就是耍赖。”纪晓夫不依不扰地说。“八个人,八种风格,必须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