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啊,老大。放心吧!虽然转移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况,但是我已经把尾巴都抹掉了。”
“好,九七那边怎么说?”
“那家伙还没有和我碰头,倒是他弟弟。。。唉。”
“没事,他们迟早会明白的。另外,旭山那边处理了没有?”
“没问题,那大家伙的生命体征完全消失了。不过,地下城非得炸吗?动静大不说,好不容易建起来的。”
“嗯。白工程师说那是白家小子之前弄出来的试验品,还有特殊方法能破解,不安全。”
“可惜了。白死了一个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赶紧回去,我把设计图拿到手就和你们会合。”
“老大,白家那妹子。。。”
“她看起来有点本事,如果不想为我们做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老大,我想瘤子了。”
“。。。”对面没说话,只剩安静的呼吸声。
“老大?”
“别说了,蜈蚣,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是旭山是一定要毁的,离开时完全准备也不够,我们赌不起。”
是的,他当然知道赌不起。
蜈蚣挂断通讯器,瘫在躺椅上张开四肢,觉得一块大石头沉沉地压在胸口上。
一直以来他都在后方活动,没有性命之虞,但是他一刻也不敢忘记之前他们的所处境地的险恶。
但是,这条路一走上去总是要死人的。甚至某一天,他也像瘤子一样死了,也不能被提起,甚至不敢被冠以壮烈牺牲的描述。
但是蜈蚣发了一会儿呆,便又精神十足地跳了起来。总是往回看没什么意思,他是要干活做事的人。
他吸了吸鼻子,就像以前还是那个小流氓的自己一样,懵懵懂懂看着要去惹是生非的样子,回到被保护地严密的临时据点,打开门,挪开放着没洗堆在墙角的锅碗瓢盆。
脏兮兮的墙角没什么特别之处。蜈蚣轻车熟路伸手按在上面,轻轻一推。一个剖面为大写字母L的垂直墙面就与原本的墙体分离,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它们相接的切面非常平滑,因为没有多余的设计,隐蔽性非常强,但是推开它却需要找好角度,像解鲁班锁一样使用微妙的暴力。
一个小小的空间露出来,上面只一个带着盖子的透明盒子,盒子下面一个扁扁的圆柱倔强地凸起。
为了安全,当初设计这个按钮的时候他还和瘤子兴致勃勃地天马行空了好一会儿,但是老大说最后关头不能留有余地,把他们的点子都毙了。
还是瘤子阳奉阴违又加了这些机关。
他说:“虫子,老大对我们有恩,我们应该死也报答他的。但是我和你从小到大都一块儿玩,知道你的脾气。万一一不小心和我玩恼了,说不定就挂下这要命的绝命闸送我上天了。我多落点锁,你别和老大说。”
于是蜈蚣就没说。
他看着面前这个圆按钮,知道自己伸出手,那能够识别他印记的盖子就会自动化一个洞,他再将手指放上去,指纹解锁,轻轻一按,不远处曾经拼死得来,又耗费他们大把心力物力的地方就会毁得一点渣都不剩了。
不能再犹豫了,拖得越久危险越大!
蜈蚣将手伸了进去,就像按以前电视遥控器一样平平常常一按。
他对着墙角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