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看着老狐狸,继续说:“你又怎么看他不顺眼了?”
老家伙被说破也不会不好意思,他笑呵呵地请老朋友上座。然后沉默了一下,又换上了一幅冷漠神色,隐隐带着阴狠。
“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点才能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他缓缓地又笑着对老友说:“打压他几年是让他认清身份,不要不自量力,没想到还是倔。”
坐在对面的老朋友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几声。刚刚的心烦暂时抛到一边,这样笑起来反而显得有些慈祥。
他对上位的老家伙说道:“不要被鹰啄了眼。现在的后辈可都很厉害啊。”显然不是在说成恒,因为他面上还有些喜悦的神色。
老狐狸一看就知道这是老友要炫耀却吊人胃口的意思。
偏偏不如他所愿。
他不以为然:“后辈再怎么能干,还不是被我吩咐地像条狗。”
“哼哧哼哧地努力干活,管他衷心与否,还不是被我管教地服服帖帖?”
但是看老朋友面上多少有些衷心的笑意,他有些好奇:“什么事让你乐成这样?”
老友也不卖关子。
“白家那小子你知道吗?前些天回来和杨家丫头撞上了,听说和婚约闹上了,要退婚。”
老狐狸一听是这个就没了兴趣。他的情报不比老朋友的差,早就知道了这场闹剧。
他意兴阑珊:“的啦,白家杨家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系得死死的。”他想起老朋友家里也有适婚未婚的青年儿女,怀疑地问道:“你打杨家的主意?”随即又自我否定,“不可能不可能,杨家把那丫头护得跟宝似的,怎么会嫁给你们家。”
老朋友依然笑眯眯,但是老狐狸暗讽他,他也还了一句回去。
“怎么不行,吴公不敢想,我可敢,而且我看成功的可能性还挺高。”
老狐狸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什么年代还兴联姻那一套。杨家虽然厉害,也没到那种程度。”然而他话如此,心中却提起了警惕。杨家和白家在一起还好,如果转而和这老家伙弄到一起。。。他可不就吃亏了吗。
可是又没有适配子弟。。。都怪那群臭小子,个个想要上前线,一点都不知道体贴老人家辛苦,真是不肖子孙,气死他了!
想到家里那群二傻子他就心肝疼,吴公看对面老朋友乐开了花的模样,心里撇了撇嘴。
吴公道:“王公哇,秦冶那小子不是也没结婚吗?不然你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好女儿,嫁过去,正好把中央区作聘礼纳入囊中啊。”
这就是明晃晃的嘲讽了。谁不知道秦冶和新人向来不对付,就算和白老头那中间派也阴阳怪气锱铢必较,和他们?不全副武装大炮待命来见面就怪了。
老朋友收起了笑容,悻悻地说:“那小子我可不敢想。”他随便找了话扯开话题,然后又和对面亦敌亦友斗了半辈子的老东西聊天说话。
被新人上层高看的秦冶部长,此时接到前线感染红纹战士大部分痊愈的信息,松了一口气。
然而与此同时,他却不得不正视苏符,想要与她好好谈一谈那奇怪的纹路与符号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