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效劳。”巳大夫若有所思地说道,“听说仇伯是抓到凶手的,不知凶手现在何处,我一并带走。”
巳大夫一直观察着仇伯的脸色。
仇伯面露难色,“这恐怕不行。”
果然有问题!
“怎么不行?难道已经被打杀了?”巳大夫追问。
“没有。我朝从先皇开始就禁止私下审讯,私下处置。这个我还是知道的,不至于明知故犯。”
“那现在人在何处?”
“放了。”仇伯说。
“放了?”巳大夫有点难以置信,“那可是来刺杀你的人,就这么放了?你不怕被他反杀,不怕他再次行凶?你如何防备得住啊。”
“我朝以仁怀天下。身为伯爵,以身作则,至于他再来,我能擒他一次,也能擒他两次。要是真的不幸被你言中。呵呵~我自认倒霉。”
巳大夫才不信仇伯的鬼话。
“那你可有问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行刺?”巳大夫问。
“嗯~说是行刺也不全对。我伯府富裕,又不在城内。他不过是个小贼,只是来得不是时候,被撞见了行窃,这才乱了分寸。我看他也怪可怜的,就给放了。”仇伯说得情真意切。
看到巳大夫还是一副怀疑的态度,嗤笑,“你和你闺女坑害我家婉婉,我们可没记仇。怎么?难道是你心有不快,想看我仇伯府出事?这才专门打听来的?”
巳大夫被说中了心思,连忙否认。
仇伯一副我了解你的态度,说,“我就知道你不是这么无聊的人。至于借公报私仇,应该也不会做。”
巳大夫干笑两声,心中却暗自思忖,这其中一定是有破绽的。至于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他不知道。
但笃定了仇伯是因为心里有鬼才把人放了。
离开仇伯府后,巳大夫就到了衙门,见了衙门主事客晴,要求立案调查。
“仇伯府邸的事,仇伯自己没来。委托你来?”客晴听了巳大夫的叙述,感觉这个上司很不靠谱。
“犯人有吗?叫什么名字,损失了什么,有谁受伤了?”客晴一连三问。
“犯人放了,没人受伤,也没有损失。”
“那立什么案!”
“让你写就写,不写治你渎职罪。”巳大夫说。
客晴只能老实照做,嘴里嘟囔着,“真不知道你们要搞什么,昨日尊相也来了,没给他立案,今天你又来。”
此时此刻,巳大夫才意识到自己被国相利用了。
可是国相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和仇伯府应该没有摩擦才对?
所以很有可能仇伯犯了大事,这件事让国相不得不出面警告。
究竟是什么事?
仇伯是在二十年前发迹的,在成为伯爵之后,又从燕昂手里分走了主管盐运的差事……相当于分走了了国相的部分权力,难道国相想收回这部分权力?
不太可能。如今国相已经是说一不二的人,加上身后还有燕昂给他撑腰,皇帝相当的信任他,权力已经无人可及,完全没有必要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难道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他打算这几天四处打听打听关于仇伯府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