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恭敬应答,话音未落,一名宫女慌慌张张地冲进殿内,喘息未定,却见御林军统领牧飞已率众破门而入。
庄贵妃眼见此景,怒意陡生,身形霍然站起,一双美眸凌厉如刃,直射向御林军首领,声音冷冽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牧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踏入本宫的毓庆宫!”
“你们究竟意欲何为?难道就不怕皇上知晓后,降下严惩吗?”
牧飞闻言,面容坚毅,双手抱拳,恭敬而不失坚决地回应。
“贵妃娘娘请息怒,微臣实则是遵从上命行事。”
“微臣接获密报,称毓庆宫潜藏奸细,关乎宫闱安危,微臣今日不得不来,势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并将嫌疑人等带走审问。”
“荒谬至极!”庄贵妃怒极反笑,凤目圆睁,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愤慨。
“本宫这毓庆宫,岂容得尔等无凭无据,随意污蔑!”
“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妄图血口喷人!”
庄贵妃心中虽暗自盘算着宫中是否潜藏着那令人不安的细作身影,但她深知,绝不能让这些突如其来的御林军轻易将人带走。
一旦放任,那私藏细作的罪名便如铁证如山,压得她日后何以在人前抬头,颜面何存?
“牧大人,还望您体谅本宫一番苦心,莫要使这强硬手段。”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然而,牧飞的面容如同雕塑般冷漠无情,再次开口,语气中没有丝毫退让。
“贵妃娘娘,微臣也是奉命行事,还望您能行个方便。”
“否则,微臣只能依律行事,硬闯一途,实属无奈。”
庄贵妃闻言,怒意涌上心头,柳眉倒竖,厉声喝道:“本宫已说过多次,本宫宫中绝无细作!”
“你们这般无理取闹,莫非是想逼本宫动手?本宫自会向皇上请罪,澄清一切,你们速速退去!”
然而,这些御林军仿若未闻,他们的眼神中只有服从与执行。
牧飞,这位御林军的统领,毫不迟疑地大手一扬,沉声下令:“搜!彻底搜查!”
令下如山倒,十余名御林军应声而动,毫不犹豫地踏入了宫殿,开始了一场毫无情面的搜捕。
“你们……怎敢如此!”
庄贵妃目睹他们竟全然不顾礼数,径直闯入她的居所,一时气得言语凝噎,双眸失神,脚步踉跄,险些坠入昏厥的深渊。
“娘娘!”
一旁的嬷嬷眼疾手快,连忙将庄贵妃搀扶住,稳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形。
待她站稳,紧紧依偎在嬷嬷身旁,牙关紧咬,那双眸子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冷冷地注视着御林军们在她宫中肆意搜查的举动。
她可是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这些御林军即便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也终究是一群男子。
皇上怎能忍心,让如此众多的男子踏入她的寝宫,对她进行搜查?
这般的举动,岂不是全然不顾及她身为贵妃的颜面与尊严?
她的心,冷得彻骨,眼眶中泛起了点点泪光,闪烁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
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她拼尽全力克制着内心的翻涌,生怕一时冲动,做出那不可挽回的错事。
她以为多年的深情相伴,早已在皇上心中种下了温柔的情愫。
然而,此刻的现实却如利刃般,狠狠割裂了她心中的幻想。
皇上那冷硬的心肠,对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与软化。
庄贵妃的眼底,一抹狠厉悄然浮现,那是被背叛与绝望逼出的决绝。
南宫煜祺,你的心,竟如此狠绝!她低声呢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恨意与不甘。
整个毓庆宫鸡飞狗跳,没一会儿,御林军抓了两个宫女,一个太监,走了出来。
“贵妃娘娘,属微臣已经抓到人了,微臣这就告退。”
牧飞见人已经抓到了,对着面无表情的庄贵妃行礼告辞。
结果庄贵妃抬头看向那三个宫女和太监,看见其中有一个还是自己的陪嫁丫鬟,她就脸色一白,这丫头是她母亲给她的,能力也是出色。
她如果真的是细作,那母亲?
庄贵妃脸色想到这,心里猛地一缩。
还有就是,这丫鬟帮她做了太多坏事,这要是被抓了,她那些事不就被暴露了?
庄贵妃眼神微眯,这丫头留不得。
“滚!”她忍着气,冷声喊道。
牧飞也不在意,他听命皇上,就算得罪了庄贵妃,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