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阳哈哈笑道:“子墨太客气了,不过今晚子墨要跟我走,你们的聚会得改日了!”
方子墨一愣,露出疑问的神色,张兆阳回给方子墨一个听我安排的眼神。
张孟维想说些什么,二十六叔赶忙说道:“那我们就改日再约,到时候孟维来联络!我一定要请方掌柜吃上一顿!”
张兆阳道:“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二十六弟,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位张家二十六叔赶忙答应下来,他本是张家闲散嫡系,能被张兆阳屡屡“委以重任”,实在是他要表现的好机会。
接下来,方子墨站在张兆阳身边,和下午的“战友们”一一道别,张孟维则借机向方子墨约饭,方子墨自然不会不答应。
众人走后,方子墨刚要发问。
张兆阳就主动说道:“晚上跟我回家吃饭,我已经安排好了!”
方子墨迟疑道:“要不明天吧!今天来不及了!”
张兆阳笑道:“你不想找人给小鱼儿看看嘛?又不着急了?”
方子墨一愣,他和张兆阳想的是两个方向,他赶忙说道:“我是说今天人恐怕聚不齐呢!”
张兆阳挑挑眉,问道:“小鱼儿娘不在?回娘家了?
“呃,她在,她在!我说的是我弟弟子赫?”
张兆阳问道:“嗯,是啊,九弟家的老二,他怎么不在?”
方子墨解释道:“他在方家美味居山河城分店,都这会儿了,正是饭店忙的时候。”
张兆阳满不在乎的说道:“那下次,咱们多聚两次,这次主要是为了给你解心疑,另外帮你弄清小鱼儿的修为。”
张兆阳这么说,就不由得方子墨不答应,他躬身行礼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这样太打扰大伯了!”
张兆阳笑道:“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先回家安排一下,一会儿我让礼生去接你!”
坐上回家的龙驹车,方鱼虽然有一肚子问题想问,但经过下午的脑力消耗,方子墨疲惫的闭目养神起来。
快到家时,方子墨睁眼问道:“下午你们在一起都聊了什么?”
方鱼一愣,对方子墨这种审问的语气有些不满,却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就是聊了些关于浩然之气的事情,还有我想学制药,大爷爷说等我炼气大圆满,他就帮我找师傅。”
方子墨盯着方鱼的小脸,许久才说道:“小鱼儿,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虽然修炼上有些稀里糊涂,但做人的道理,我还是应该提醒你!”
方鱼心中愕然,表面却不动声色,他正襟危坐,一副倾听教诲的样子。
方子墨正色道:“咱们家和张家之间有一段不算浅的渊源,但这份渊源能支撑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走多远,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要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你今天的表现一定有刻意的成分,这个不难看出。你要记住的是越急功近利,越得不到真心帮你的人!”
说到这里,方子墨自嘲的叹口气,“唉,你还小,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方鱼眨眨眼,听明白了方子墨所说,他很想深入问问当年方立君和张兆阳之间的事情,毕竟两世经历让他知道,前世他们家生活那么困难,也不见张兆阳出手帮忙……
方鱼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因为他知道问了方子墨也不会说。
二人说话间已到家,白娴凤埋怨二人去的时间太久,差点儿耽误了晚饭。
不过,当她得知晚上的安排后,马上变得惊喜起来。
接下来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找衣服、洗脸、梳头、化妆……
跟着,她又拉方子墨父子一起梳洗起来。
好在,白娴凤手脚麻利,更有小丫鬟红果儿的帮忙,他们终于赶在张礼生来之前完成了打扮。
留下红果儿看家,三人上车直奔张兆阳家而去。
龙驹车上,方子墨为张礼生介绍过白娴凤之后,张礼生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来。
白娴凤赶忙推脱道:“礼生执事,咱们不兴这个!”
张礼生笑道:“这是子墨兄下午的辛苦费!”
白娴凤闻言,笑着收了下来。
跟着,她打开红包,惊讶道:“二百两?”
方子墨也吃惊这个数字,他一把将红包拿来,推回给张礼生道:“太多了,这太多了!我下午也没做什么啊!”
张礼生将红包推了回来,笑道:“子墨,收下吧!这是三长老的意思!说起来,以你下午的贡献,这个真不算多,那些人帮忙十多天,拿的可比二百两多,但他们十多天也没子墨来一个下午的作用大啊!”
方子墨还要推让,张礼生笑道:“子墨,你可别为难我了,这是三长老交代的,你就收下吧!”
说着,张礼生将红包直接塞入方子墨怀中。
方鱼看着想笑,强忍着憋住。
说起来,二百两的确不少,方子墨这个二掌柜一个月才二十两收入而已。
时间不长,龙驹车回到中午他们去过的张家大宅附近,这里是张家族地范围。
在一处仅次于张家大宅的院外,龙驹车停了下来,张礼生说一句“到了”,就率先下车,跟着三人也纷纷下车。
抬眼看去,宅门面阔三间,此时有一位中年大汉站在台阶上等候。
见得张礼生三人下车,他快步上前,主动说道:“可是子墨老弟一家到了?”
张礼生答道:“正是!”
而后,他向方子墨三人介绍道:“子墨,这是三长老的大公子张孟松,现在他也是一位掌柜,是张家在七曜城生意的大掌柜。”
张孟松哈哈一笑,说道:“我也是刚当上这个掌柜!”
张礼生向张孟松介绍道:“这位就是方子墨方掌柜,旁边是子墨的夫人,姓白,还有子墨家的公子,小鱼儿!”
听张礼生介绍完,方子墨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见过孟松兄长,咱们少年时见过吧?!”
张孟松一把将方子墨扶住,说道:“是啊,很多年没见过了,子墨老弟!”
方子墨连连称是。
一旁张礼生笑道:“孟松,人也交道你手里了,任务圆满完成,我就先撤了!”
张孟松也不挽留,显然他们之间极其熟悉。
见张礼生上车,张孟松冲着宅子大门方向沉声道:“正纯,还不开门!”
只见中门被缓缓打开,一个面容清俊的青年站在门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孟松引三人进门,行到门口,那少年向方子墨躬身施礼道:“见过子墨叔父!见过叔母!”
张孟松笑道:“这是我家的,张正纯,现在在三合派内门修习!”
方子墨忙搀扶道:“免礼、免礼,正纯今年多大了?”
张正纯答道:“十六了”
方子墨赞道:“十六岁就在三合派内门,了不起啊!”
方鱼主动道:“方鱼见过正纯兄长!”
张正纯还礼,表现的不近不远,显得颇为得体。
有前世的了解打底,方鱼知道张兆阳有两子两女,长子张孟松,次子张孟柏,长女张梦雨,次女张梦雪。这些人里,他前世只见过张孟柏,他和方鱼是同行,也是药剂师,因为秦鸿叶的关系,他们之间算是竞争对手。
说话间,众人来到院中。
此时已是傍晚,大院中灵气灯已经撑起,灯火通明。张兆阳和另外几人,正站在堂前等候。
方子墨见状,忙拉上白娴凤和方鱼快步上前,躬身到地,说道:“大伯,小侄子墨带着全家给您行礼了!”
而后,他对着张兆阳身边,一位面容与张兆阳酷似,身材略矮、略胖的华服老者行礼道:“三伯,小侄带全家给您行礼了,小侄跟您有十多年没见过了吧!”
这位老者正是张兆阳的亲弟弟张兆光,也就是方立君结义的三哥。
听得方子墨如此说,他本来绷着的面容稍有缓和,“是啊,子墨啊,咱们有十多年没见过了,说起来,大家还都住在青山城!”
他话中不满之意明显,方子墨只好连连认错,说自己失礼。
几句寒暄后,方子墨又转向张兆阳的另一侧,躬身道:“这位是大伯母吧!子墨带全家给您行礼了!”
那位大伯母满脸笑容的道:“子墨请起身,这位是你的夫人吧!长的真漂亮!这是你家的小鱼儿吧?小伙子真精神!”
一般没什么可夸的时候才说人精神,好吧,方鱼的确不算是英俊,只能算是个白净的小后生。
张兆阳道:“好了,不早了,进屋边吃边聊吧!今天安排的匆忙了些,等过段时间,子墨把你弟弟喊来,咱们人凑齐了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