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广武说道:“在巡城司的那辆龙驹车上!白婶儿,你别急!小鱼儿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白娴凤按下心中焦急,对车上的人点点头。
方广武介绍道:“孔教习,这是小鱼儿的母亲,白婶儿,那是小鱼儿的父亲,子墨叔!叔婶儿,这是我们的武科教习,孔教习,也是负责我们班的老师!”
白娴凤有些僵硬的堆出笑容,方子墨赶忙说道:“见过孔教习,咱们以前应该见过的!”
孔大力点点头,笑道:“放心,没事儿,小鱼儿的事儿就是走个过场而已!等到了巡城司,我去找找我哥,管保不会为难他!”
方子墨闻言赶忙道谢。
只是还不等他来得及询问更多的事情,巡城司就到了。
方子墨和白娴凤二人听了个大概,只知道这件事情和方立峰家,还有方子赫的好友有关。
学堂那辆挂着方家标志的龙驹车被拦在巡城司外,众人进入巡城司时,却见方鱼正与抓他的那位巡城司小队长争吵着什么。
方子墨、孔大力和白娴凤三人赶忙上前。
就在那个小队上失去耐心,准备动手的时候,孔大力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你找死!”那小队长抬脚就踢向孔大力。
孔大力似乎没看到一样,对着走来的一位身材威武的军官说道:“哥!”
跟着只听“咚”的一声,那小队长一脚踢在孔大力的大腿上,孔大力借势一个踉跄。
“嘿嘿!”他冲着那位身材威武的军官使了个眼色。
那军官挑挑眉,对身边人努努嘴,两个身材不弱于孔大力的亲卫飞身上前,对着那名小队长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众人都看愣了,他们哪里会想到有这种事情。
方鱼看向那位军官,眼前一亮,这位可是他前世的熟人,青山城巡城司的大统领孔直虎。
听到孔大力喊他哥,再看看两人的面相,方鱼恍然大悟,前世他早就听说孔直虎在这边有两个弟弟,不曾想其中之一就是他的教习孔大力。
孔大力对孔直虎竖起大拇指。
孔直虎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一旁方子墨等人见状,心知这件事情稳了。
接下来,也没过堂审案,更没有什么司案出现。
孔直虎将他们带到一间议事厅内,说起案情。
原来,方晓意和方广佩久等方子丁、方子昆等人的消息无果,无奈只得向自己家求助。
于是,方晓意的父亲方子当和方广佩的祖父方立寒等一群人出面,昨日傍晚开始便在大山中不断寻找。
终于,他们在早晨尾随出来吃灵草的马鹿到了那片山坡,找到残肢断臂后,明白大概四人已经糟了不测。
一开始,方立寒和方子当二人的目标自然是马鹿的主人。
偏巧,何超雄家的养鹿人昨日发现马鹿的异状,决定今日跟着前来看看情况。
他与方立寒等人撞在一起,自然发生激烈的争吵。
最后,养鹿人亮出三合派大长老家奴的身份,方立寒等人被轻易吓住。
也就是这个养鹿人只是个炼气期,不然得话,方立寒这些人敢和他这么说话,早就身首异处。
憋了一肚子火的方立寒几人悻悻离去,不走不行,因为养鹿人说一头母鹿的流产和死去的四人有关,要这些人的家人赔偿。
赔偿自然是不可能的,方立寒他们只能说四条人命抵上那头胎死腹中的小鹿。
越想越窝火的他们便将主意打在方鱼身上,毕竟方晓意和方广佩两个,在出事儿后老实的很,早就把他们想绑架方鱼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更能促进他们这么做的,就是他们在回去的路上,碰巧拿到了方鱼用来诱敌的包袱皮。
于是,方立寒出面,找到了巡城司的一位小队长方立赛,这位乃是他同一个祖父的堂兄,关系其实近的很。
几人一拍即合,当即赶赴方家学堂,就要带走方鱼。
作为武科教习兼方鱼班级的负责人,孔大力当仁不让,肯定要帮着方鱼说话。
最少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的情况下,带人肯定不行。
只可惜,面对巡城司的小队长,他在没有亮出孔直虎的情况下,什么也不是。
于是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孔大力是故意让方立赛踢到他的,因为那样就有理由让孔直虎插手这件事儿。
此时的孔直虎还不是几年后的巡城司大统领,他只是巡城司的三位统领之一。
事情的发展相当顺利。
没了方立赛,方立寒和方子当同样什么也不是。
问了几句,孔直虎便没了耐心。
他打断正在说话的方广佩,说道:“我来问几个问题!第一,方广宇那天早晨起晚了,对不对?”
方鱼点头道:“是的!”
“有证人吗?”
“有,我家丫鬟红果儿,我早起遇到她了!地摊老板也可以证明,就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因为我很少在他那边买早餐!还有同窗秦云芝、秦越之也可以,我是蹭他们的车到的学堂!”
孔直虎点点头,说道:“那就传证人!把你们家丫鬟红果儿喊来,还有你的同窗!”
方子墨闻言飞奔出去。
白娴凤说道:“我可以作证,我家小鱼儿起晚了!”
孔直虎摇摇头,说道:“你作证不算数!”
秦云芝抢先站出来说道:“我可以证明!那天早晨方广宇是搭我们的车一起来的!中午是搭我们车回到青山城的,这期间,他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
秦越之也说道:“我也可以作证,实在不行把我家车夫叫来也行!”
孔直虎点点头,说道:“那我问第二个问题,你说包袱皮被你用来给木炭防潮,这个有谁可以作证?”
这话出口,方鱼的同窗好友纷纷出列表示自己能作证。
孔直虎点点头,对方立寒几人说道:“你们说是在现场找到的包袱皮?现在可以将证物拿上来了!”
方立寒从怀中将包袱皮拿出来,交了上去。
秦云芝向一头小狮子一样,蹦着叫道:“孔大人,这就是用来盖木炭的包袱皮,我们都可以作证!”
孔直虎摆摆手,展开包袱皮看了两眼,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包袱皮上的确有木炭的痕迹。
他又问道:“挺好的一张包袱皮,怎么用来盖木炭了?这多浪费啊!”
方鱼耸耸肩,解释道:“原本只是想临时盖一晚上,然后再想别的办法,不过第二天要去和人聚餐,所以就没空去拿而已。”
孔直虎问道:“那你用包袱皮盖木炭的事情,除了你们几个之外,还有人知道吗?”
方鱼说道:“那就不知道了,那处地方不算偏僻,很容易就能去到。哦,对了,我还能提供一个消息,就是差不多在那个地方,方晓意曾经带着徐伯虎、徐仲熊、方子佩偷袭过我!”
孔直虎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这么说你们还有宿怨?”
方鱼点点头,两三句将和方晓意之间的恩怨说完。
他刚说完,秦云芝就蹦出来补充。
秦云芝说的很细,方晓意的脸色也就越来越难看。
跟着,方子当一巴掌狠狠打在方晓意脸上,怒道:“晓意,你怎么是这么个东西?我这些年白养活你了!”
方晓意捂着脸不服道:“不是我,是秦越之告诉我这么做的!”
秦越之闻言,赶忙跳出来说道:“方晓意,你不要赖在我身上啊!虽然咱俩有那么一段,但不是你情我愿的吗?你后来一个人跟了徐伯虎、徐仲熊两兄弟,我也没说你什么啊!你和他们苟且计划下来的事情,可别赖在我身上啊!”
方晓意被秦越之一番话气得快炸了,她怒吼道:“你胡说,秦越之,你要了我,还对我说这种话!”
众位同窗闻言,看向秦越之,都露出吃瓜的表情,好在这次方晓雪没有跟来,不然又是一次情海生波。
秦越之很无奈,他只是将事情脱卸干净而已,对方晓意自揭自瓜的事儿,却没什么反应。
他看向孔直虎,说道:“这位大人,可跟我没关系啊!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给小鱼儿作证的!”
孔直虎嘿嘿一笑,“你说的有点儿道理,不过,包袱皮的事儿你解释不了啊!”
秦越之闻言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孔直虎会怀疑他将包袱皮拿过去的。
刹那间,一层细汗布满他的眉头。
扭头看向各位同窗,大家都用审视的眼光看着他。
好在秦越之也是有急智的,他大声说道:“包袱皮的事儿肯定是方晓意干的,我昨天下午在后山水潭边见到她了!”
方晓意勃然大怒道:“秦越之,你放屁,我根本没去水潭边!”
秦越之也怒道:“你怎么可能不去?你昨天下午肯定在找小鱼儿!”
方晓意怒道:“那我也没去!我是让广佩过去看的!不对,秦云芝刚才还说你们俩中午就回家了呢!”
秦越之哈哈一笑,说道:“孔大人,您知道了,方晓意他们很有可能去过我们烧烤的那处地方……这包袱皮是他们的栽赃!”
孔直虎一阵轻笑,在场众人也纷纷出言讽刺。
方晓意快被气疯了,她就要扑过来找秦越之拼命。
方立寒和方子当也很着急,他们俩刚忙帮着说话。
孔直虎摆摆手,“我这里只是在做各种推断,不是结论!我继续问下一个问题啊!方广宇,你现在的修为是什么?”
方鱼抱拳道:“炼气初期初段,一格五分多点吧!”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露出惊奇的目光。
孔大力呵呵笑着,显然对方鱼已经是炼气初期的事儿没有意外。
孔直虎忍不住点点头,笑道:“十一岁的炼气初期,也算是少年英才了!你这么确定这个修为吗?”
方鱼笑道:“碰巧昨天刚测过,在张家的威武堂,应该挺准的吧!”
孔直虎点点头,笑道:“那我就不费劲儿给你测试了,有人给你作证吧!”
方鱼点点头,白娴凤插话道:“我们都可以给小鱼儿作证!”
孔直虎哈哈一笑,摇摇头。
方鱼忙道:“有张家嫡系可以帮忙作证!”
孔直虎笑道:“那就行!事儿基本已经问完了,现在还差两个人要问一问!”
这时,方子墨带着红果儿气喘吁吁的回来。
孔直虎将问题再次问出。
红果儿挠挠头,说道:“昨天早晨啊!少爷的确说自己起晚了!可我感觉应该大差不差吧!诶呦!”
白娴凤狠狠拧了红果儿一下,见众人看过来,她说道:“你想清楚!到底是早是晚!”
红果儿眼含热泪,呜咽道:“我就是感觉和平时差不多啊!”
白娴凤怒道:“你进屋跟我说的时候,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小鱼儿起床最少晚了将近半个时辰!”
红果儿委屈的还想争辩什么,孔直虎摆摆手,说道:“算了,一个糊涂的小丫头而已!再等下一个人吧!”
他如此表态,引得方立寒等人不满,方晓意道:“大人凭什么说这丫鬟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