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学的妾室忙道:“子学,你要听我的啊!我只是让必赢跟着跑跑腿,他根本没有赚到什么钱!”
方子学怒道:“没赚到钱,我这个学堂监督怎么没了?我大半辈子才坐到这个位置上,你弟弟为赚这点儿钱,连累我一辈子的努力!”
方子学妾室哭道:“必赢已经被他们处死,你让我去哪里问这些,再说我们一条命,多少钱也能抵了吧!”
方广深道:“爹,这个事情不能全怪琴姨娘,要怪就只能怪那方渔,要不是他一直抓着不放手,哪里能有这么多麻烦?”
方子学夫人说道:“这事儿要怪,应该怪你二叔,要不是他带头去弄人家方广宇的钱,这家里何至于这样,我前几天遇到七长老家里的,还被人阴阳怪气说了一通……”
方子学道:“你们弄了人家那么多钱,人家不急才怪!”
方广深道:“这事情不能怪我们!都是二叔他们做的。当初爷爷还让我们三个分方广宇得到的奖励,我都没好意思要……”
方子学道:“亏的你没有要,一点儿基本的东西都看不明白,奖励积分才多少钱,为了这点儿钱,就得罪一个前途远大的人,值得吗?”
他这话说的,看似在骂方广深,实际上是在说方立辰。
看方子学和他夫人都这么说,那琴姨娘不高兴了,她说道:“我弟弟就这么白死了?”
方子学道:“你还想怎么办?”
琴姨娘道:“你……你帮我报仇!”
方子学冷哼一声,说道:“给你报仇?你是说让我去杀了方子瞻还是杀了方广宇?”
那琴姨娘脸色一变,闭口不敢再说话。
酷似方广深的青年说道:“爹,要不要我明天跟那方广宇谈谈?”
方子学冷笑道:“广深,你跟你哥说说方广宇的事迹,省得他主动送上门挨打!”
方广深无奈道:“哥,那方广宇和孔大彭打成平手!孔大彭你听说过吧!最少心动后期!”
方广陆道:“我已经是心动中期,说不定可以试试!”
“哥,你突破到心动中期了?”方广深露出兴奋的表情。
“广深,你高兴什么?你看看你哥!你再看看你这半年都做了什么,整天把精力用在张晓霞身上!”
“爹,我已经后悔了,不会再想张晓霞!”
方子学冷冷的看一眼方广深,叹道:“你现在想也没用,张方两家的关系……难啊!”
方子学夫人道:“张晓霞也不是什么好人,哪有随便就跟人家上床的!还把我们广深迷惑的晕头转向,要不是如此,两家岂能走到这个地步?”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说起来,也得怪小环,当初是谁把小环送给广深的?”
方广陆咳嗽两声,小环是他去高级学堂上学时,淘汰下来的丫鬟,留在家中,顺口说了一句,就被方广深要了。
方子学看向方广陆,眼中露出寒光,方广陆吓得赶忙低头不语。
许久,方子学叹口气,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生过!早知道,不应该让小环把孩子生出来的!”
方子学夫人道:“生出来也没什么!早些把那小环处理掉才对,你们父子俩心都软,没处理掉,最后闹出这么多乱子,后悔吗?”
方广深脸色一白,他忍不住问道:“爹、娘!小环……”
方子学说道:“已经替你处理干净了!他们全家都没了,孩子也被送走,这些你别管,就当没有这事情,打死也不要承认……”说着,他比出一个砍头的动作。
方广深嘴唇有些哆嗦,但最终也没说出话来。
方子学叹口气说道:“晚了,早些睡吧!家主对我还是有好印象的,还是给我留了一条退路,让我去做了酒坊的二执事!”
看着几人离去,方渔突然想到,方广深带人把张正臻杀掉,或许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在报仇,因为他的通房丫鬟被人杀了,孩子也不知所踪。
然而,不过闪念而已,这和方渔没任何关系,他需要找的是那个行凶之人,找到了看看有没有机会做掉那人。
于是,他的神念飞到下一间宅院,这是方子瞻的院子。
正房中,方子瞻的夫人已经入睡,她的身体在薄薄的被子下显出姣好的曲线,方渔知道方子瞻夫人姓范,是范家的一位普通嫡系。
当初方子瞻拜方家前任三长老为师,这位三长老也将方子瞻视为自己的传人,这位正妻,就是他给方子瞻选的。
不过,现在这位范姓正妻正独守空房,因为旁边的屋子传来靡靡之音。方渔将神念飞了过去,方子瞻正在一个年轻的娇躯上努力。他的神念一触即退,他今天是来探查的,可不是来看戏的。
另一间房间内,一样热闹,那是方广海和一名叫小桃的姑娘,不过宾主易位而已。
方渔刚想离开,方子瞻那边,隐隐说话声传来。
方子瞻说道:“让你跟了方定言这么久,怎么只搞到这些钱?方必胜当初出卖方广宇的信息,最少都是数百灵石的往家拿!”
那女子道:“那是方必胜,谁知道他手里的钱都放在哪里了?方定言手里的,我都拿过来了!”
方子瞻道:“太可惜了,展业堂今年做的不好,当初我派人去跟踪方广宇,本想让他们教训方广宇,再把他身上得钱都抢回来,谁知他们遇到那只从三合派跑出来的马鹿,被马鹿杀了个干净!唉!”
方渔再心里愕然,那些展业堂的人不是他亲手杀的吗?怎么是马鹿杀的?难道是马鹿路过?他一时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女子道:“展业堂除了帮你花钱之外,能干点儿什么?”
方子瞻道:“以前我亲自管着的时候,好歹是收支平衡!后来让我去酒坊做二执事,就没空管理,这才交给别人,别人管不好,只能赔钱。现在又不让我干了,那正好,我去管我的展业堂,还省得在酒坊折腾,也捞不到钱!”
那女子笑道:“那感情好!这是咱们展业堂的好机会啊!”女子高兴的向方子瞻献吻。
许久,她不无担心的问道:“今天商会的那几人打人,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
方子瞻笑道:“没事儿!有我爹在,最多赔点儿钱,问题不大。方德昌欠我们家的,他得还!”
那女子道:“那就好,别最后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做生意了!”
方子瞻道:“没事儿,杏儿,你可得好好吊住他们啊!”
那叫杏儿的女子说道:“嗯,我尽力!不过若他们对我厌烦了,我也没办法!”
方子瞻笑道:“不会的,谁不知道我家杏儿最销魂啊!哈哈!”
杏儿媚眼如丝的说道:“销魂吗?你要试试吗……”
方渔的神念退出二人的房间,虽然听得有些糊涂,但他大致也清楚了那些人的来历。
终于,在方立辰家的客房中,他发现了一位玄照和两位筑基。那位玄照应该就是打伤方德恒和方立庄的人。
方渔脑中一瞬间就想出解决方案:以扰魂指直接将这些人打晕,再摸上门动手,但这样杀人的方式已经在戚家身上用过,难免这次用过之后,别人不会怀疑到方立庄或方德恒身上;又或者直接用破虚拳打碎他们的灵魂,但这样会留下神识印记,更麻烦。
一时间,方渔发现他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这三人。
无奈之下他也在犹豫,帮着方德恒报仇是不错,但首先要想办法保全自己,既然没有太好的办法,不如暂时放弃。
思考之间,方渔的神念飞到高空,这一片住的都是方家的核心嫡系。
方渔仔细感受之下,隐约有几处气血旺盛的地方。
神念飞去一一探查,有的是方家筑基期高手,有的只是融合期。
距无染居不远的一所大宅中,他“看”到了正在熟睡的方丽舒和韩天觉。
方渔发出探虚指,韩天觉筑基初期的修为出现在脑海中,不仅如此,此人气血亏的严重,看来平时没少找女人。
方丽舒的修为是融合后期不到融合巅峰的样子,方渔想想她五十多岁的年龄,估计以她现在的情况,基本没可能进阶先天。
收回神念,看着已经毫无形象歪倒在罗汉床上的原艾希,方渔轻轻将她抱起,回屋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