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精神分裂般扑到了泳池旁，哇呀呀痛呼着：“好你个献，打我也就算了，竟然还对我的小池池下手。看看、看看，这边上全是鞭痕！全是鞭痕！”

半空中，被献提在手上的小狼弱弱开口：“阿献姐姐，我误会你了。”

他起初竟然还以为四千年过去，神女变成了一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嗯？”献眼神疑惑，他误会她什么了？

强烈的求生欲使得小狼没有道明缘由，他试探着问：“阿献姐姐，是不是锁神玉链封住了你一部分法力？”

若是四千年前的献，刚才那男人十招之内必败，根本不可能坚持过百招。

献凝望着提在手里的圆球。

今早，对于赤水河畔的事，无论她怎么问，这孩子就是不肯说。可千年来终于有人熟识曾经的她，如今献心中想了解、亦想倾诉。

“岂止是一部分，而是一半，”献苦涩开口，“四千年前的我，很厉害吧？”

自从献在炼妖瓶中醒来，她便看到了脚腕上的锁神玉链，而为何去到了冥界又为何被锁住自由，献一无所知。

后来，献被幽夜放出了炼妖瓶，这本是件好事，可献却发现锁神玉链使得她法力减半，可她却摆脱不了这种控制。

正因为法力减半，每次来战蚩黎，献都是闪身而来，飘身而去。

斗蚩黎已经花费了太多法力，而法力回复又需要时间，为了避免蚩黎看出异样，献总是一开场就招招狠戾，打斗过后大多立刻抽身而走，却没有力气立刻回到温煦身边。

如今想来，斗郢罗的那几晚，献已经记不清她究竟是怎样扛下来的。

被提在空中荡秋千的小狼大力点头：“是！可现在的阿献姐姐同样厉害！在小狼心里，阿献姐姐永远是三界之中最厉害、最英勇的神女！”

献挑眉，这小子怪能奉承的：“刚刚那人是蚩尤，你不认得么？”

“蚩尤”小狼思索道，“蚩尤乃是战神，怎么会是刚刚那人轻浮的模样？不过小狼确实没有见过蚩尤，小狼跟在阿献姐姐身边时，蚩尤已经身死。”

“那幽炽呢？”献继续问：“你可认得？”

既然这孩子不肯细细讲出，献就只能一点点问。

不料小狼一脸厌恶之色：“幽冥身边没一个好人！”

献还想追问，突然动了动耳朵半空中停住了身体，冷然道：“你来了？”

一阵薄荷香气袭来，幽夜现出身形，魅惑笑着：“小献语气如此冰冷，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献皱眉不答，幽夜收敛笑容将目光移向小狼：“小小狼妖，竟敢直呼我父全名！”

献法力还未恢复完全，这才没有察觉到快速靠近的幽夜，由得他听到了两句。

小狼也不惧，清脆说道：“你可是幽冥之子？若是有朝一日你知晓了你老爹对我娘亲做过什么，便会明白我为何丝毫不尊敬于他！”

幽夜一听大怒，献忙将小狼拽到身后。

她算是明白了，只要有成年男性在，这孩子就会称她为“娘亲”，倔强到不惧责罚。只是，先冥王曾经对她做过什么？她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