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摇摆着身子接过,欢快道:“好美丽的花,谢谢阿献姐姐。”
献捏了下小狼的脸蛋,转身飘然而去。
豪宅中,蚩黎正在耐心教导众冥使游泳,事实上这种教导是强制性的、不容反抗的。
冥使们向来穿的都是冥界统一发放的衣裳,如今被迫换上了泳裤,无论蚩黎如何劝说仍觉得羞愧难当。
“献主!你们看,是献主!”
献在冥界那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来得莫名,冥使们只知遵从冥王陛下的旨意对献尊敬,心中却认定献不曾为冥界做过贡献,反而经常惹得陛下烦忧。
在冥使之一的大叫声中,其余冥使从泳池中冒出头,四人皆对着前方那道红影投去了炙热的目光。
他们这样期待地见到献,只因这个身影出现人界,他们便可回去冥界。
五人之中只有晦扫低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我的献,你可回来了,”蚩黎狗腿地迎上来,热情道,“冥界可有苛待你?”
献嫌弃地皱眉,斜睨了身后泳池一眼,清冷道:“禁闭而已,你倒是好生愉快。”
他是想替冥界组建个游泳队么?
“哪有?我日夜为你忧心,”蚩黎嘻笑着为献搬来了一把椅子,献从容坐下,正面对着泳池,“你看看这五个,抓来他们废了我好大的力气。我总想着多抓点,以免冥王那小子不肯放你。”
没等献回话,泳池中泡着的五个勃然大怒,纷纷指责道:“无赖之徒,休要辱我冥王陛下!”
蚩黎赶忙摆手安抚冥使们的情绪,生怕有个宁折不弯的与他同归于尽、将事情闹大:“兄弟们,不要激动。你界冥王最是英明神武,是我蚩黎说错了话,等下我自罚三杯!”
冥使们这才安静,蚩黎递给献一个:你看我容易么的眼神。
“献主为何执意来人界!”晦扫心中积郁,总觉得不吐不快,索性梗着脖子大声道:“千年来,冥王陛下对献主那般礼遇、娇惯,献主竟与这无赖合谋,平白使得我们几人受尽折磨、惹陛下忧虑。晦扫不明,还请献主解惑!”
蚩黎一个不忿挥起拳头就要冲过去,献轻轻捏住蚩黎的衣摆顿住了他的身形,淡淡道:“这一疑惑,还需冥王替你解。”
时光荏苒间,整个冥界皆认为她献归属于冥界、应当顺从于幽夜。
可是啊,她是远古女神献,作何要永久当一囚徒?
这其中心绪,怎能与盲从之人道出
“这千年来,冥王陛下从未对献主有过半分亏欠,晦扫皆看在眼里!献主如此行径欠陛下愧对陛下!更愧对整个冥界!”
晦扫刚直不阿的性子上了来,献懒得理他,侧头问温煦:“你与冥界作何约定?”
“冥界放出你,”蚩黎恨恨看着叫嚷个不停的晦扫,“这五个我每日放一个。”
“好,”献起身,“那便依约。”
蚩黎点头应允间,献缓缓前行几步直视晦扫,目光幽深如潭:“若我真的归属于冥界,便不会由得你如此指责。”
冥界中人皆称她为“献主”,可谁又对她有过发自内心的尊敬呢?一个虚无的称呼,妄图掩盖囚禁的事实。
掩盖得久了,所有人竟也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