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骂了孙金发的八辈祖宗。
混蛋儿子,敢让你文爷给你磕头,我呸。
“心里骂二爷?”
“我怎么敢呢,二爷,我出车去了。”
也没给今天的车份钱,拉着黄包车,慌慌张张的朝着外面走去。
张狗子刚走不远,还能追的上。
准备让张狗子请他吃饭。
依着昔日的老规矩,一溜烟的来到了距离同享车行不远处的一处小吃摊,还真在这里看到了张狗子,文三将自己的黄包车与狗子的黄包车并排到一块,用毛巾擦着脸,一屁股坐在了张狗子对面,挥手朝着旁边的老板招呼起来。
“两碗炒肝,三个火烧。”
寻思着今天是张狗子请吃饭,不吃白不吃。
竖起了四根手指头。
“四个火烧。”
抓着桌子上的茶壶,给张狗子倒了一碗茶水,又给自己续了一碗。
人情方面,文三做的不错。
打着小算盘,我给你倒茶水,你总不能不替我付饭钱吧。
“狗爷!”
往日里,文三都称呼他狗子。
今天喊了一声爷。
“文爷!”
“叫我文三吧。”文三自来熟的朝着张狗子伸了伸脖子,“狗爷,你也是傻人有傻福,当初我还提点你,说你为什么不跟李老板说接回的事情,得亏你没听我的话,要不然日本人能放过你?”
狗子笑了笑。
他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文三身上。
在身后一米的另一张桌子上,从车行出来,就觉察到身后有尾巴。
一个穿着普通衣服,年纪约在二十出头的汉子。
狗子在赌场赌钱的时候,见过这家伙,跟狗子一样,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两人不一样的地方,狗子未穿越前,为了保住房子,故意借着赌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厮混在一块,被李凯强吸收进组织后,借着赌在坐实自己的身份,盯梢的尾巴却纯粹是为了钱在赌。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家伙肯定是因为他给李凯强每个月拉活这件事在盯梢。
小鬼子盯上他了。
要想办法打消鬼子对他的怀疑,狗子可没有百分之百的定力去佐证自己能不能在鬼子的严刑拷打下依旧咬紧牙关,不是谁都可以当白胜。
白胜一开始受尽了严刑拷打,依旧没吐露实情,是衙役诈他,并且精准的喊出了托塔天王晁盖、智多星吴用等几个人名,白胜这才错以为晁盖他们全都落网,且交代了事情的过往,想着自己再不交代,也无济于事,这才坦白。
狗子自认为自己没有白胜忍受酷刑的定力,所以要尽可能的利用一切机会,掩护自己。
眼前主动寻上门的文三,就是他很好的可以被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