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抵着太阳穴。

“都开枪了，得亏是臭子，要不然我今天就不会站在方爷面前，跟您说这些话。”

方景林微微变了变脸色。

有种被欺骗的感觉，明明那个人说等方景林试探狗子后，有了确切的定论，在根据定论决定是否对狗子实施锄奸行动，结果昨天晚上他擅自行动。

“方爷，我猜测是李老板在天上保着咱。”

见话题扯到李凯强身上。

方景林恢复了神情的脸色，再一次泛起了凝重的表情。

人也跟着一本正经起来，打量狗子的目光，不再如刚才那样漫不经心。

见方景林认真，狗子也正色了起来。

“东山上面好像又下雪了。”

方景林的嘴巴，被吓的都能塞入一个咸鸭蛋。

他惊诧了。

“没下多少，也就二寸少了一点点。”

“这天气，真够鬼的。”

“多加衣服，套个皮坎肩，保暖。”

“雪要化了。”

“刚下怎么能化，估摸着雪会更大。”

最后一句话说完，狗子将手指头伸到水杯内，沾着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雅士!

他朝着方景林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方景林内心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他对狗子的生平，了解，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文盲。

说句不该说的话。

想过任何人，唯独没想过狗子就是李凯强发展的单线联系人雅士。

“昨天有人跟我说过接头暗语，我没敢应承，除了你之外，我不相信任何人，小鬼子可是人手一本三国演义，许成林你肯定认识，北平城侦缉队队长，他跟他的主子猪头龟三建议过苦肉计，我当时就在现场。”

“你？”

“猪头龟三言之凿凿的认定易中海是雅士，我就是那个帮猪头龟三盯梢易中海的暗子。”

“我明白了，你的身份，除我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人知晓。”

狗子明白方景林这么做的原因。

在保护自己。

“血梅图在我手中，城外南山寺慧明大师，二月花落飞千院，雪......对了，有个名字叫做徐金戈的人，他是国字派那头的人。”

“我这就安排。”

“方爷。”见有人在院内走动，狗子忙戏精附体的演了起来，“我拉着车送您过去，咱就是一个拉车的车夫，也没别的。”

“瞧你这脸色，不像拉我过去的节奏啊。”

“您挑我理，方爷，啥话也不说。”

“看你小子这么上道，给你一次机会，拉我去警卫署。”

“得嘞!”

狗子喊了几个街坊，将黄包车推出四合院，请方景林坐上去，一溜小跑的朝着警卫署跑去。

路上。

借着形形色色的人掩护，两人针对性的聊了一些接头的细节，遇到什么事情，在什么地方见面，等等，说了一个差不多。